原本徐三洋想拒絕來著,可惜對方根本就不給他拒絕的機會。甚至在路上還試探性地詢問了好些問題。總結下來,便是想從徐三洋那裡打聽這沒有保鏢保護的這段時間,上哪裡溜達去了。
“你什麼意思?!我不是都告訴你了嘛。上山頂看夜景去了,而且還是pandora開的車!”徐三洋發誓,若再有下一次,絕對絕對打死他都不坐自家這位遠房表妹開的車了。他還想多活幾年來著。
另一邊,回到酒店的趙清茹其實也在第一時間裡捱了批。
“趙清汝!喝酒!飆車!你還有沒有一點組織紀律性?!”某位頭頂鋥亮的中年男人中氣十足地怒吼,“你以為你是誰?!你以為香江順利迴歸了,就能胡作非為了?!明天好好給我寫一份檢查!停止一切職務!給我反省去!”
“是……”趙清茹那認罪態度一向非常好,檢查什麼的既然頂頭上次讓寫,那就寫唄。至於停職什麼的,本就是趙清茹的本意。
無關使小性子,趙清茹是真的覺著累了。至於這麼做會不會留下明顯的把柄,說句不客氣的,自家這邊唐越宋幾個大能若是連這點兒小問題都擺不平,真的活該被對手滅了。政治什麼的,從來都是老爺們玩的,她這個小妮子還是在後面乖乖地養包子悶聲發財的好。
趙清茹被要求面壁思過這事兒不過短短几個小時便傳到了各方大能的耳朵裡了。相對於唐越宋這邊,一個個露出了苦笑,異口同聲地道“小妮子終於撂擔子”,其他幾方的態度就明顯更復雜了。
除了揣摩這事兒是真是假,會不會另有隱情外,便是盤算著下一步該怎麼應對。不管怎麼說,這突如其來的這麼一下,還真出乎了絕大多數人的意料。其實最讓人意外的,估摸著還是第二天,七月二號泰國那邊突然宣佈放棄固定匯率制。
這一放棄不要緊,金融迎起了亞洲金融危機。當然最開始這股危機僅僅只是在泰國、馬來西亞等一些東南亞地區,只是誰也沒想到很快在周邊一些國家跟地區蔓延開來。等到了十月底,竟然波及到了香江。
那幫子國際炒家,果然沒安好心,最終目標直指香江。甚至海那邊的灣灣都有在趁火打劫,突然棄守新臺幣匯率,無形中加大了香江股市的壓力。
經過幾天暴跌,香江股市重13000多點一下子跌破了9000大關,就跟吃了瀉藥似的,一片綠油油健康色。
當然,這還不是最悲慘的。等到了98年8月,趁著米國股市動盪,霓虹幣匯率持續下跌,那幫子吃人不吐骨頭的國際炒家再次對香江發動了新一輪的進攻。這一次,香江那恒生指數再次一洩到底,跌至了6600多點。
短短一年的時間,就少了一半,這力度,讓很多沒安好心的人都在看回歸後的香江的笑話。
“老三啊,你看看你,是不是連內褲都輸光了?當初我爹地怎麼跟你說來著?”知道香江股市一蹶不振後,徐二洋一大早便給自家還堅守在香江的堂弟去了越洋電話。話裡話外的,少不得一些安慰,但說話語氣多少帶著幾分幸災樂禍。
“輸光了如何?沒有輸光又如何?怎麼,二洋你是不是打算借個幾百萬讓弟弟週轉週轉?!”徐三洋抿著嘴,臉色有些陰沉,也虧著不是影片聊天,要不然徐二洋一準能從影片裡看到他所以為的應該賠了個精光的小堂弟,並沒有如他預料那般憔悴頹廢。
當然,徐三洋此時此刻形象確實不怎麼好。換做任何一個,已經好些天沒有好好睡個安穩覺,都會如徐三洋這般,頂著個大大的黑眼圈。但徐三洋那雙來自徐家老太爺,跟趙清茹還挺相似的眼睛,炯炯有神。
呸,借你爺。爺。的!敗光了自己那份家產,現在還想來敗老子的。
徐二洋從電話這端聽到自家小堂弟想跟他借錢,心裡當即不怎麼樂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