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 b市一家酒店裡,池徵在房間裡來來回回轉圈圈,好不容易聽到房門開啟的聲音,一個箭步衝了過去。
“師兄,怎麼樣?楚師姐怎麼說?”池徵希冀地看著進來的人。
秦劍關上門,默不作聲徑直走到鞋櫃那兒換鞋:“她說以後不再給蜀山煉丹了,哪怕是半枚也沒有。”
“啊?怎麼會?師兄你沒求求情?這是祝師弟乾的事,和我們其他蜀山弟子沒關係啊!”池徵不死心地繼續問。
秦劍換好鞋一路走向房間裡的沙發,任由池徵巴巴地跟在他後面:“可祝齊是我蜀山弟子,在她眼中,我們都頂著‘蜀山’之名。”
言下之意便是,在楚寧眼中,算是祝齊一人所為又如何,在她眼中,他們都是一夥的,並不需要刻意區分誰是誰。
池徵低著頭,他緊抿著唇,眼中露出惱恨之色,都怪祝齊那個沒人品的混蛋,現在這世道靈氣如此稀薄,踏上修煉一途光憑吸納天地靈氣,很難有所成,沒有丹藥輔助,他何年何月才能成為築基修士?
“師兄,我們再求求楚師姐怎麼樣?她和你不是關係很好嗎?能不能讓她看在你的面子上,好歹不要這麼對咱們蜀山其他弟子啊?”
聽到這位向來嬉皮笑臉的師弟語氣中難掩懇求之意,秦劍心中詫異了一下,面上並未表現出來。
不過,他還是轉頭道:“池徵,若是換做你,你當如何?”
房間裡一片沉默,池徵咬緊牙關不說話,若是他,不煉丹都是輕的,恐怕當場會橫劍相向,哪怕殺不了祝齊,也定會廢了他的丹田,毀掉他此生的修煉之路。
“可是,師門派我們來,不是讓我們努力爭取的麼?”池徵仍是不甘心放棄,他也曾跟著師門之人去丹門求過丹,自然知道蜀山向楚寧求丹佔了多大的便宜,輕易放棄這樣一位煉丹師,那純粹是傻子才能幹得出的事。
秦劍想了想答:“那再試試吧!”
他不是想為難楚寧,畢竟這次的事並不算小事,得虧楚寧沒有被奪舍成功,若是事態朝另一面發展,恐怕他們這些人一個都別想離開古墓,那奪舍之人根本不會讓他們活著離開!
楚寧生氣惱怒是應該的,只是贊同朋友一切決定的同時,他仍是忍不住心疼師門那許多無辜受累的師兄弟,自蜀山向楚寧求丹至今,這些師兄弟們均由此收益,乍然斷了丹藥……這對蜀山絕對有不小的影響。
有楚寧提供丹藥,蜀山也沒有完全斷了去丹門求丹之事,可到底次數銳減,若楚寧真的徹底斷了蜀山的丹藥,如今他們再反過頭去找丹門……結果定然不會很好。
這些師門長輩都應是想到了的,可他們仍是對祝齊從輕發落了,足見他們對楚寧並沒有放在眼裡,這一點秦劍也很不滿。
師兄弟兩人相對無言,各自思忖著完全不同的事,不過,打這天后,池徵拉著秦劍天天到楚寧家報道了。
買菜、跑腿、澆花、打掃……幾乎所有能做的事,池徵都扯著秦劍給楚寧家做了,甚至寧緋月出門池徵都悄悄綴在後面,將自己定性為保鏢的角色。
秦劍對他這種做法有些費解,楚寧生氣的原因根本不在這裡,這位師弟難不成以為給人家鞍前馬後一段時間,能軟化楚寧?
他默默觀察著楚寧眼角眉梢隱約帶著的不耐煩,顯然這種方法非但沒能感化她,反而惹得她反感了。
但是池徵的熱情很高,他幾次勸阻也不奏效,說了幾次他便也不再浪費唇舌了。
這天楚寧帶著白犼出門,目的是要去大學城的一家書畫用品店買些顏料宣紙,這裡的店鋪因為面向的顧客多半是學生,通常都物美價廉,所以她喜歡到這裡來買,而不再去古玩街那種燒錢的地方了。
池徵硬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