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見識過自家孫女的本事,也不清楚修真者對上熱武器勝算如何,可即便能贏,槍林彈雨的,也不願孫女受到一點兒傷害啊。
寧緋月附和地連連點頭,是啊,一個人和一個組織相比,很明顯能看出強弱,和涉黑組織作對,哪是那麼容易的事啊!
楚寧看看楚毅,又看看寧緋月,最終肯定地道:“爺爺,此事我必定要做,你若真的擔心我,儘量給我關於青幫的齊全資料吧!”
寧緋月張了張嘴,有心勸著她不要去,可又閉上了嘴。女兒是個修真者,不可能一輩子做株不經歷風雨的溫室花朵,若是連對付普通人的能力都沒有,又何談日後與其他修真者爭資源、爭仙緣呢?
“不行不行,這太危險了,寧寧,你根本不知道,咱們華國每年死在青幫的警力有多少,我怎麼捨得你去和青幫接觸?”楚毅斷然搖頭,拒絕得毫無商量的餘地。
“爺爺,我已經和他們接觸了,而且,算我想退一步,只怕他們也不會那麼輕易放過我,這次我媽被堵截是例子。”楚寧言辭平平,語氣卻堅定異常。
楚毅聞言陷入了沉默,他不能睜著眼說瞎話,事實擺在眼前,他不會粉飾太平說什麼那也未必這類帶著僥倖心理的話。其實,他心中明白,孫女兒說的是對的,算她想忍一時,青幫也未必會如他們所願揭過此事。
他一大早接到了訊息,孫女把人家青幫一個分割槽的負責人都給送進去了,這種虧青幫怎麼都不可能嚥下的。
“寧寧,你真的要去?”楚毅深深吸了口氣,極其不願地問道,“將他們趕出華國?”
“是。”楚寧答地毫不猶豫。
寧緋月抿著唇皺緊了眉頭,顯然話說到這裡,已經沒有她參與決定的餘地了。
“寧寧,實話跟你說吧,青幫的事比較複雜,這裡面道道比較多,並不是你把那些涉黑組織的人趕出國可以了,準確來講,它並非只是一個涉黑組織這麼簡單,應當說青幫是一張利益,你若出手,這張上射擊的所有人都不會容忍你,你可明白?”楚毅神色嚴肅,拿出了未退休前當首長的氣勢。
寧緋月聽到這話,面上露出幾分疑問之色,利益?涉黑組織若非因為利益,又怎能聚集起那麼多亡命徒呢?老爺子何必特意說出這番話?
楚寧初始蹙眉,很快心中一轉懂了這番話的意思:“爺爺是說,華國其他勢力也與青幫有所勾結?比如從商的,從政的,以及……從軍的?”
楚毅對她這麼快的反應暗自讚賞,但心情到底還是沉重的:“嗯,這些錯綜複雜的關係,哪怕是華國如今的領導層都未必能理得清楚,從商和從政的不說了,左不過是錢權那回事,可牽扯其中的軍區之人……事情沒那麼簡單了。”
寧緋月聽到他們點明瞭說出來,也意識到了這其中的厲害關係,心中的擔憂便更濃了。
“沒那麼簡單?”楚寧眼神發冷,輕哼一聲道,“除了錢權,不過是為了攢功勞而已,將涉黑組織的人像圈養獵狗一樣養起來,時不時挺身而出在兔子面前殺幾隻,對兔子來說可不是救世主了?”
寧緋月聞言瞬間懂了,兔子指的是普通老百姓吧,她不受控制地想深了些,恐怕青幫和華國某些位高權重的人都是有約定的,前者給後者機會攢功勞,後者則在某些時候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放青幫的人離開,如此像割韭菜一樣,一茬一茬永遠割不盡,自然雙方想要的便都能一直持續不斷,他們肯定也是為此達成了一致的。
這等事實,讓她只是一想渾身發冷,咬緊牙關才能控制住從心底湧出的怒氣。
寧緋月緊接著想到了每天的新聞,隔三差五會出現一些哪裡查獲了多少□□,哪裡有人毒駕致幾死幾傷,以及各種強/奸拋屍的、殺人碎屍的種種事件,而這些受害的幾乎無一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