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 淙淙如流水的琴音在這雲霧繚繞的山巔奏響,自得安寧盤膝而坐,雙手在膝上橫放的古琴上撫動,一個個音符宛如有生命般流瀉而出,伴隨著四周的重重霧氣雲霞,竟似是若隱若現,不曾飄渺卻勝似飄渺。
在距她幾步開外的山巔,憑風而立著一道纖細傾城的身影,正揹負雙手眺望遠方,垂到腳邊的青絲隨風撫動,宛如一匹迎風遊動的錦緞,乍一看似是連發梢都帶著無言的動人魅力。
一曲終了,不知何時聚集在山巔的鳥雀紛紛振翅飛起,眨眼間四散無蹤。
凌雲仙尊素白如玉的手指一彈,落在她肩頭的一隻黃雀便拍打翅膀飛走了。
“技巧尚可,韻味不足。”簡單的評價,給自得安寧的曲子做了總結。
說完這話,凌雲仙尊轉身,如同霧裡看花的容顏面向自得安寧,語氣極淡地道:“勉強可算合格。”
自得安寧仰頭,聽到這句後總算鬆了那口一直懸在喉嚨邊的氣,緊接著又洩氣不已。琴棋書畫四藝中,她比較有天賦的僅琴、書兩道,棋和畫只能算通,尤其是畫,即使經過這位師傅在遊戲時間裡近幾年的魔鬼式操練,她畫出來的東西雖畫什麼像什麼,卻極具匠氣,毫無靈性可言。
“十日後,刺繡。”凌雲仙尊說出這五個字後,身形如霧氣暈染般,眨眼便消失在原地了。
這個十天,自然是遊戲時間的十天,可對於自得安寧來說,有混沌界在手,她的準備時間其實挺充分的。
自得安寧怔了片刻,回神後揮手將膝上的古琴送到了身後最近的殿閣中,她整整衣衫,站起來面向山巔外的雲霧深處吐出一口濁氣,得,下了遊戲繼續在混沌界臨時抱佛腳吧。
想到這段日子的水深火熱,她不禁自嘲,為了學到後面的內容,她也是蠻拼的了!
現實世界裡,坐在一個柔軟舒適的椅子中的楚寧睜開眼,取下頭上的遊戲頭盔放好,雙手抵在太陽**上揉了揉。
或許她自個兒體會不深,但是自打在遊戲中被拐到高空之中的仙門,並再也下不來的這段日子以來,她周身的氣質已經發生了很大的變化。
寧緋月日日和她在一起,感受倒是不深刻,但若是到開學時,楚寧的同學們會發現,原本只是文靜內向的楚寧,一個寒假不見,渾身上下竟多了種獨特的韻味。
舉手投足、神態行動,都帶著種能入畫的爾雅嫻靜,比之現代裝扮,可能她更適合穿上飄逸動人的寬袍廣袖古裝。
“寧寧,今天還玩遊戲嗎?”寧緋月從酒店套間出來,端著一盤客房剛送來的果盤。
“不了,媽,你今天有什麼安排,還去景點玩嗎?”楚寧放下手一笑,拈起顆草莓優雅地品嚐。
寧緋月為著女兒這一刻流露出的氣質微嘆,她幼時也是被父母精心教養過的,而且修真界的人更偏向於古代的那套教養方式,居移氣,養移體,她自個兒這麼薰陶著長大,厚著臉皮自誇一句,她也算是小有氣質的。
可此時看到女兒,她竟真正有了所謂“大家氣度”的即視感,莫非修煉還能改變人的氣質不成?
這念頭不過在心上一轉,無論如何她知道這是她最寶貝的女兒是了。
“沒有,你方叔叔打電話說,別墅那邊有些事需要我去處理,所以今兒你可能要一個人玩了。”寧緋月搖搖頭,衝女兒歉意一笑,很快又反問,“今天陽陽不來找你嗎?”
“嗯,”楚寧點頭,“你也知道他們那種家庭,臨近過年事情肯定很多,她能跑出來和我玩一回不容易,而且還是帶著監護人的玩。”
想到之前黎陽來時,撅著嘴不情不願的樣子,以及跟在她身邊盡職盡責還被無限嫌棄的黎鑫,母女倆均是忍不住一樂。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