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 夜風習習,楚寧坐在她們入住的酒店樓頂,望著b市似乎延伸到天邊的霓虹燈夜景,感受著身畔拂過的風,當然了,在她身上並沒有什麼衣袂飄飄的美感。
她偏頭看去,見秦劍單手拄劍和她一樣坐在樓頂,可風吹過他的時候,揚起他背後束成一束的及腰長髮,即使這人長了張平凡的臉,也有種衣袂飛揚的仙俠氣兒。
大約是感覺到了她的視線,秦劍側頭看來,平凡無奇的臉上沒什麼表情:“嗯?”
“沒什麼,是覺得你很帥。”楚寧露出個大大的笑容來。
“哦。”秦劍反應淡淡,不似花花公子般張口是各種花言巧語,也不似靦腆小生般表露出幾分害羞,好像這不過是吃飯喝水一樣的簡單對話。
楚寧暗自一嘆,也不知蜀山是怎麼教導弟子的,居然能教出這樣……嗯,怎麼說呢,這樣純粹的人,直到後來她才知道,不是蜀山教出的弟子純粹,而是唯有秦劍才這麼純粹。
事實上,在現代這個物慾橫流的社會,純粹的同義詞是傻吧?
“喝酒?”秦劍不曉得她心中的想法,而是翻手拿出兩罐啤酒來,同時詢問地看來。
楚寧的目光定格在送到面前的啤酒上一瞬,嘴角微抽地抬頭,指了指自己道:“你不會不知道我還是未成年吧?”
秦劍默然片刻,慢吞吞收回啤酒,將劍放到身邊,自個兒開啟了一罐:“忘了。”
楚寧無語,依她看根本不是忘了,而是壓根沒想過吧?
兩人坐在樓頂吹風,秦劍一口一口啜飲著啤酒,那姿態彷彿喝的是頂級竹葉青,生生流露出一個“品”字來。
楚寧暗自讚歎不已,到底是深山大派中長大的修真弟子,和她這種半路出家的草根完全不在一個檔次,瞧瞧人家這舉手投足,那叫一個有格調,反觀她……瞬間被襯托成村姑了。
其實也不至於那麼慘,到底她也被凌雲仙尊抓住狠狠教導了這麼一段時間,即使現實中不過是一個寒假的工夫,可算上混沌界和遊戲世界的時間,至少也有好些年了,哪裡有她想的那麼差了?
好歹她現在的氣質,也有幾分大家閨秀的樣子了。
“連著比了這麼多夜的劍,我還沒問你呢,話說你是怎麼知道我是r市的那個人?要知道那人長得是超級美型呢!”楚寧見眼下氣氛不錯,終於問出了這個被擱置好些天的問題。
他們二人夜夜相約比劍,已經比了不下十來場了。
“氣機。”秦劍沒有什麼藏掖的心思,直接說出了答案,“我對此較為敏感。”
這個不好細說,所以他也只能這麼描述,實際上打從他入門開始修煉,發現他似乎天生能區分出其他修真者的氣機,那是每個人靈力中特有的,即使修煉同一門功法,只要不是同一人,他們的氣機不可能完全相同。
此事除了他師傅,世上再無人知曉,而唯有他才知道,對這種微妙的不同,他有多麼敏銳。
楚寧也不是真的毫無基礎的菜鳥,好歹她身後還站著凌雲仙尊這位大能,雖然她自個兒並不清楚,但混沌界中的玉簡,足以讓她從“氣機”兩字弄明白緣由。
她露出恍然大悟之色,想起了混沌界的玉簡中,綴於易形術修習方法之後的解釋,這門術法僅能唬住比她高出一個大境界以內的修真者,再往上的修士,只需一眼便可認出她的真實模樣。
這自是實力決定一切的真實寫照,但天下之大無奇不有,也不能說這天下完全沒有人在修為低的情況下,認不出易形術後的真身,看來如今她便碰上了一個。
“原來如此,那是易形術,你要學嗎?”楚寧笑眯眯道。
秦劍瞅了她一瞬,點點頭。
他只是心思純粹,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