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也是對成恆的一點警示。
連警告都未曾這麼將青幫的人帶到她面前,當她不知道十七區的試探之意?既然放任青幫的人在她面前耍心思,該有承受這靈壓的覺悟,她平時是好說話,可不代表她生了一副麵糰脾性!
曾逸凡和翟影有些莫名地看著其他人,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他們怎麼會變成這副模樣。
成恆額頭沁出冷汗,抿緊了唇強自忍耐才能保持坐在那裡挺直身板,這還是他在楚寧毫無預兆露出靈壓後,及時調動自身靈壓與之抵抗的結果。
青幫的人不怎麼好看了,唯一好些的程幫主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兩手緊緊抓著椅子扶手也抖得臉色發白,桌子下的腿早哆嗦的不成樣子了,要不是他極力咬住了牙根,默默嚥下了湧上喉頭的血,還真會失態的當場噴出一口老血來。
其餘人比他更不如,幾乎個個被壓趴在桌子下,好幾個都掃落了桌上的餐具,若非地上鋪著厚厚的地毯,早把服務員給招進來了。
地毯是深色的,好些人吐出的血噴濺到上面也看不太明顯,倒是免了之後對酒店的解釋。
楚寧慢條斯理地端起面前斟滿了白酒的杯子,右手轉著杯子看杯中酒輕晃,語帶冷意道:“程幫主,我還是未成年呢,可惜了這好酒了,恐怕不便宜吧?”
被靈壓摁著,程幫主維持住不失態都勉強,哪還能說出話來,又何來心思關心什麼酒不酒呢?
楚寧也知道這個,半晌輕哼一聲好心放過了他,無視飯桌邊滿地的青幫之人,示意曾逸凡將手中的酒放到了成恆面前。
“成部,好歹我也是給你的幹活的,代杯酒不為過吧?”
曾逸凡和翟影在娛樂圈混,最是會察言觀色,他們從楚寧這句話的語氣裡壓根沒聽出她對成恆這個“領導”的敬意和服從,反而十分隨意,甚至隱隱地帶著幾分散漫。
“應該的。”成恆勉力控制著手不抖地端起那杯酒一飲而盡,既是在給她代酒,也在暗示他已經明白她的意思了。
楚寧沒有道謝,而是迅速斂笑轉頭,頗有點用了丟的無情感,但這對於他們這些修真者才是正常的。
華國的修真界啊,修真者之間既是相互依存的,又是彼此對立的,大家都在爭搶靈氣稀薄的地球上有限的修煉資源,怎麼可能彼此友好共存呢?
最開始來到十七區總部,她是敬重成恆這個部長的,從另一個角度來說,成恆此人帶領著手下的異能者、古武者以及散修為華國人築起了一道守護牆,他犧牲了大好的資質和大把的修煉時間,來做一些瑣碎甚至與他干係不大的探查任務、搜救任務,是一個本性善良、熱國家的人。
但這次有關於青幫的事,他卻不該存了藉著這些亡命之徒來試探她底線的心思,便是他明著提出和她比試甚至測試她實力的事,都比用這種方法磊落得多。
或許是長期在十七區與華國其他部門或勢力打交道的緣故,成恆自然而然養成了這樣拐彎抹角、擅於利用的行事風格,之所以會這樣做純屬習慣使然,並沒有多大的錯。
可經此一次,楚寧雖理解他,卻不能當做什麼都沒發生,所以……日後她只做個十七區的客卿便好,正常參與任務、交易丹藥,至於什麼進一步的交情,那是不會有了。
成恒大略也明白他們再也不可能建立什麼情誼,喝完酒只覺得滿嘴苦澀,同為修真者,易地而處,若他是楚寧,今日也會如此的,一朝踏上修煉之路,又是在這樣修煉資源匱乏的地球上,彼此間哪有什麼完全的信任可言呢?不遇上背後捅刀的,已是運氣不錯了!
楚寧自覺這個警告足夠了,才倏然間收回靈壓,放過這些青幫來的歹徒。
沒錯,在她眼中,這些混黑的人混混頭子是歹徒,她壓根不信在座的這些人手中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