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個年約四十多歲左右的男人勸阻下,才打算回去,不過他們也商定了,等明天發動村裡的人來搜山,不怕找不到人,至於跑掉的女人是否會遇到危險,他們覺得,這種外來的人都不熟悉山裡的情況,餓兩頓受點傷,知道回去的好了,說白了,是覺得這種買來的女人不收拾服帖了不聽話,還是要打怕了才行。
楚寧目送他們離開,直到她都聽不見什麼聲音了,才帶著這個女人從樹上跳下來。
華國很大,有繁花如不夜城的一二線大都市,也有這種愚昧未開化的閉塞山村,生活水平、文化程度等等都天差地別,但唯一相同的,是兩者都隱藏著陰暗殘酷的一面,而這種殘酷通常都是對於類似這個女人一樣的群體。
天色逐漸暗下來,楚寧一邊探出神識尋找最近的可暫時藏身的地方,一邊思緒流轉,不斷湧出各種念頭。
女人生於世上有什麼錯呢?錯只錯在她們能夠生育,錯只錯在老天沒有給她們一副不輸給男人的強健體魄,錯只錯在她們大都心中柔軟、本性善良。
若非如此,又怎會有這種事發生?這個女人也不會被拐到這種交通不便的山區,以金錢論價值當貨物般賣給一個陌生的男人,被關、被餓、被打、被虐待、被欺辱,甚至還要被迫生孩子、養孩子、當牛做馬。
但這些是女人能選擇的麼?如同前些年她去川省救下的那個叫蘇涵的小女孩一樣,她還那麼小,在她媽媽眼中是天底下最可的小天使,她又做錯了什麼?讓她遭遇被拐賣、被虐打的不公?
沒有看到這些時,楚寧還可以當做這世上不存在這樣殘酷的事,但真正看見了,她便忍不住想問一句:為什麼,這一切都是為什麼?這世上為什麼會有這樣慳吝而可惡的人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