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後,翻手拿出一把檀木椅放下,轉身坐在了椅子上。楚君澤和白棠自發地走到她身後,一左一右站定。
隨後跟進來的人見此,不敢發出一點聲音,紛紛袖手站好,含胸低頭乖覺不已。
“這位是宴國皇上?不知皇上名諱是?”楚寧第一個看向那位年輕的錦衣男子。
“是,朕是宴國之君,拜見仙師!”年輕男子聞言一愣,忙受寵若驚地出列道,“朕名叫宴淮。”
“皇上請坐。”楚寧抬手一指旁邊,那裡憑空出現了一把椅子。
“這……這不必了吧,朕站著好。”宴淮下意識看向另一邊還站著的那些長袍男子。
“坐吧,不妨事。”楚寧又說了一遍。
鑑於剛才陳仙師的提醒,宴淮猶豫了一下,最終心懷忐忑地走到椅子邊坐下,僅沾了半邊屁股,很是小心翼翼的樣子。
楚寧也不理會他是否戰戰兢兢,見他坐下便轉頭看向面前這些看似仙風道骨的男人。
煉氣一層、煉氣二層,修為最高的也不過煉氣三層,連煉氣中期的都沒有,這點修為,比之凡人頂多身輕如燕一些,連施展個最基礎的五行術法都勉強,如今魔氣入侵他們又能做些什麼。
“魔氣入侵之事,你們可清楚緣由?我自褚國一路而來,十室九空、乾屍遍地,可是有哪方大魔作孽?”楚寧出聲問道。
“這……前輩,此事我等也不知緣由。”那為首的煉氣期修真者左右看看,有些慚愧地道。
楚寧見他們隱晦地看了眼宴淮,便知他們定是顧慮著他在場,有些話並未說出口,索性也不在這時候追問了,回頭單獨再問也是一樣的。
“罷了,此事暫且不提,那你們現在可有何應對之法?”她問。
“仙師,朕適才正在與幾位仙師商討,準備在雍都佈設一個防護大陣,日前我國的數位仙師已去城中確定方位,以期能護我雍都無憂。”這時宴淮開口了,條理清楚地說了他們的打算。
楚寧聞言搖了搖頭:“此法只能護持一時,並不得長久。”
“仙師何出此言,我等聽聞那些修真大派皆有護山大陣守衛,如何雍都便不得長久。”
楚寧看了眼說話的這個修真者,淡淡道:“先前褚國國都亦有個築基修士所佈設的防護大陣護持,然終未能抵禦魔氣侵蝕,以至於防護大陣生生被侵蝕破碎。”
聽到這話,在場的煉氣修士皆倒吸一口冷氣,相互對視著無言以對。
一個築基修士所佈設的防護陣法都沒能守住,他們這些煉氣修士佈設的防護法陣又能有何作用?
“皇上,可有宴國地圖?不如拿來圖紙一觀?先將百姓大舉遷移,以免魔氣侵蝕致使更多人無辜喪命。”楚寧看向宴淮。
宴淮連連點頭:“有的有的,朕這命人去拿。”
說著,他起身朝大殿門口走去,準備吩咐殿外候著的人去拿宴國疆域圖。
乘此機會,楚寧抬手一揮,便將他們這邊以隔音陣法圈了起來,準備問問這些煉氣修士關於這個時空的修真者情況。
待她問出口後,幾個修真者紛紛面露難色,一副不知如何說的樣子。
“怎麼,很難開口?”
“前輩恕罪,前輩恕罪,並非我等不說,而是我等也說不出來啊!”
“這是為何?爾等便是修為低些,亦是修行中人。”楚寧挑眉。
“這……這實在是……”有人吞吞吐吐,卻仍舊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最終還是那為首之人心一橫乾脆道:“前輩莫怪,其實我等只是身在俗世僥倖有此機緣修煉求道,壓根不曾涉足修真界,更遑論知曉如今的修真界有門派幾何這等事。”
楚寧一默,明白他們的難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