梢,猛地站起來道,“老爺怎能為她去求皇上?恪王驍勇善戰,據傳乃人中龍鳳的風流人物,豈是她一個寄人籬下的孤女能配得上的?咱們府中子姍、子妱、子妏、子妍哪個不比她強,任是誰都能做恪王妃,為何偏偏選她不可?”
在所有人看不見的空中,十數只靈鶴翩翩飛舞,將這廳堂的場景和對話,絲毫不打折扣地傳給了已經身在臥房的清微,也是這一刻,她才發現這位大伯母對她的成見深到了什麼程度!
“夫人!”寧鴻加重語氣,滿含警告地叫了她一聲,徹底冷了臉,涼涼地看著面前怒氣勃發的美婦人,“清微是嫡女,而恪王妃不可能是庶出!”
寧子姍瞥了眼被提到名字的三個妹妹,見她們聽到這句話後明顯鬆了口氣的模樣,暗嘲道:瞧那沒出息的樣兒,不過是提了提名字就嚇成這樣?莫不是以為憑著庶出的身份便能做個王爺正妃了?真是笑話!
寧清逸不同於寧子姍,他沒有錯過的是三、四、五這三個庶妹緊張下暗藏的那份期許,就憑她們也敢肖想恪王?
“哈,嫡女?她算是哪門子的正經嫡女?”徐氏被賜婚旨意刺激狠了,哪裡還有這些年來十年如一日的端莊優雅?只有對清微的鄙夷和嫌惡,滿臉滿眼的絲毫不加掩飾。
“旨意已下,容不得你有怨言,況且,你想抗旨不尊連累闔府上下嗎?”寧鴻本來還想與徐氏解釋一二這裡面的原委,如今見她這副模樣,哪裡還有解釋的心思,當即斷然開口道,“婚期臨近,這兩個月你就專心為清微準備嫁妝,昔年母親留給她的,一件不落全部陪嫁給清微。”
“讓我給她備嫁,休想!”徐氏恨恨地拒絕,當即拂袖而去,踩著怒氣衝衝的步子就出了廳堂。
沒了徐氏發怒時強大的氣場影響,廳堂裡的緊張漸漸散去,只是因為適才父母間的衝突,氣氛還是凝滯了很多。
寧鴻搖搖頭,心知讓徐氏準備嫁妝是指望不上了,他目光轉向嫡長子:“既然如此,那清逸,便讓你媳婦幫著清微整理嫁妝吧,”說著他又看向寧子姍、寧子妱、寧子妏三個,“二丫頭、三丫頭、四丫頭,你們從旁協助老大媳婦,務必趕在婚期前將清微的嫁妝準備妥當,皇上賜婚,絕對馬虎不得,一切當仔細從事。”
“是,兒子/女兒知道了!”寧清逸和寧子姍三人齊聲應道。
“嗯,”寧鴻點點頭,“清微的嫁妝公中出一份,按嫡女的例,另外,當年你們祖母還給她留了很多東西,一併添到嫁妝裡面去,至於旁的,這兩月整理著看,若有需要加的再加進去就是了。”
“是,兒子會給賢筠交代。”寧清逸又是一應。
“父親,大嫂有孕在身,會不會太勞累了?”寧清遠看了眼寧清逸,見他沒有為妻子開口推辭的意思,不得不提醒了一句。
嫂子待他們都不錯,為她分說一二也是應該的。
“是了,我都忘了老大媳婦已經懷孕四個月了。”寧鴻拍了拍頭,略想了想道,“這樣吧,清逸,讓你媳婦總攬,我命你母親身邊的袁氏去幫襯,再加上你媳婦身邊的嬤嬤和二丫頭她們,有事就吩咐她們去做,莫要累著了!”
“多謝父親體恤。”寧清逸再度應了,看不出對這安排是否存了幾分感激。
“好了,清逸、清遠留下,你們幾個都回房吧!”寧鴻大手一揮,只將兩個嫡子留下,其餘人都給趕走了。
“父親,兒子/女兒告退!”
等寧子游等人都走了,寧鴻示意兩個嫡子坐近些,這才重新端起茶盞,邊悠然品茶,邊開口敘話:“清微出嫁後,便與侯府無甚關係了,此事你們知曉即可,莫出去亂說。”
寧清逸眸光一閃,和略顯詫異的寧清遠對視一眼,原來如此,他就說父親怎會違背初衷,將寧府的女兒高嫁,卻原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