賞畫呢。”宣羅笑著說完就走進去坐到桌邊,拿起放在桌上的茶壺給自己倒了杯水,很沒形象的一口氣喝乾了,才又對司韻說道:“對了,母親大人這次沒有一起過來嗎?”
“啊,泰夫人和彌月一起去僖州了。”司韻為宣羅放下的空杯裡續上茶後,柔聲說道。
“果然是這樣,我就說不過錯過了他老人家的壽辰,他也不至於就這麼殺到宮裡來;看來又和媽媽拌嘴了。”
“其實嫦婷已經按平常的例還加厚了一成命人送去泰山府了的,可在半路上就遇到了說是出來雲遊的泰公大人,只好把他迎了回來。”司韻坐到宣羅身邊為她解釋。
宣羅挑眉,巧合就是這麼麻煩的事;手指輕敲桌面:“安然現在在哪?”
“安然大人在黃海。”司韻繼續說道。
“不是吧,怎麼能救急的人一個兩個都不在……”宣羅無力的趴俯到桌子上,毫無形象的抓了抓頭:“啊啊啊,不管什麼都好,來救救我吧。”
“咳。”她的身後傳來一聲輕咳,宣羅的動作一僵;坐在一旁的司韻馬上站了起來:“伯伯,您來了。快請坐。”
宣羅僵硬的慢慢從桌上爬了起來,坐直了身子,乖乖低頭看著桌上的茶壺和茶杯,就差沒把它們拿起來掰開啃了。
“看看你的樣子。多大的人了,還沒一點正形。”泰公坐到了桌邊,板著臉就開始說教起來,“說起來還是一國之君,這個樣子要芳極的百姓看到了,他們還怎麼相信你……”
啊啊,又來了。
宣羅內心深處有個小人寬麵條淚的抱頭長嘆,她微微的側頭,發現屋子裡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只有司韻和剛剛跟著父親來的西弗勒斯還在。
為什麼你不多拖延一點時間啊!宣羅用眼刀瞪向西弗勒斯,換回對方一個更無奈的眼神;算了,看在你也是第一次被折磨的份上,不和你計較了。
父親大人對宣羅從言行到習慣到精神都批判了一遍又進行了一番深刻的反思與明悟的思想教育之後,終於在第三次拿起茶杯時發現茶壺裡已經沒有茶水了,他這才有些悻悻的放下茶杯,再次輕咳了一聲:“我的意思你懂了吧?”
“嗯……”宣羅無力的點了點頭:“我會努力堅定的繼續活下去,爭取做一隻打不死的小強,五百年後還要再高歌一曲《向天再借五百年》……痛!”宣羅還沒說完就抱著被敲了鐵栗子的頭,抬起泛出淚花的眼睛來看著泰公。
“你啊……你啊……”泰公一臉“孺子不可教也”的神情看著她,最後還是嘆了口氣:“和我說說,最近你都跑到哪去了?好好的國君竟然長時間的不在國內。”
“誒?!我沒離開過啊。”宣羅打死也不承認。
“哼,這話你騙騙別人還行,騙我和你媽,還嫩了點。”泰公抬了下來,躲開了宣羅伸過來要抓他衣袖的爪子。
“……唉……”宣羅嘆了口氣,站起來向司韻示意了一下,看著司韻領著西弗勒斯出門,並幫他們把門關好後,才又坐到老人的身邊,整理了一下思路,開始說起自己莫名奇妙的遭遇:“一開始是我想下界,可是連玥他突然衝了出來……”
……
等宣羅把幾個世界所發生的故事的刪節版全說完的時候,仁重殿裡已經燈火通明瞭。
泰公臉色深沉的捏著自己的鬍子,過了好久才又長嘆了口氣:“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等你媽媽來了,你再和她好好解釋一下吧。已經很多晚了,去吃個宵夜就睡吧,明天你還有早朝。”
嘶——!誰說當皇帝好的,天天累得跟狗似的,國家有一點沒治理好就被一大堆完全不認識的人戳著脊樑骨的罵。
宣羅皺了皺鼻子,打了個哈欠,站起來湊到泰公身邊,快速的親了一下他的臉頰,然後在他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