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婉目睹了這一幕,內心也是驚詫不已,但是,聰明如她,卻是沒有多問一個字,而是在吃過了早餐之後,就施施然陪著蕭逸在這會客廳裡,等待著百草堂秦氏更進一步的反應。
沒容二人等多久,舒宅的下人就引著三人向會客廳走來。
這一次,除了去而復返的秦過2父子,果然,還多了一個老者,那老者鬚髮皆白,身體有些佝僂,但是,卻是不必任何人攙扶,精神也還算矍鑠,只是一張佈滿皺紋的臉上,此刻掛滿了激動的神情。
舒家的下人們見了這老者,無不竊竊私語。
“這就是那傳說中的秦老爺子?聽說,他可是被譽為京城一寶的,多少人想見也見不著的。”
“我還聽說,他已經快一百二十歲了,可是,你看,人家多硬朗?不愧是京城的活神仙啊。”
“我竟然能見到這活神仙,真是榮幸啊。”
下人們驚喜萬狀。
秦氏爺孫三人,卻是根本無視眾人的議論,秦過遙遙地衝著舒婉打過了一聲招呼過後,便向老者介紹道:“父親,就是這位小先生,不但會用咱們秦家的閻羅指,更是認出了兒子所用的猛虎出林的招式,而且,以兒子的身手,尚不能傷到他!”
老者聞言,滿是皺紋的臉,禁不住就是一抖,仔細地打量了蕭逸,一抱拳問道:“敢問,閣下到底與玄醫門有何淵源?”
蕭逸負著手,立在老者面前,沒有回答老者的話,蕭逸卻是沉聲問道:“不知,你名諱是?”
“老朽名喚長風,秦長風!”老者絲毫沒有在意蕭逸的口氣,如實恭謹地答道。
“果然如此!”蕭逸喟然長嘆,儘管他素來淡然,但是,此刻卻是依然有些動容。
自從看到秦念恩施出了閻羅指,並且,一身真氣都與玄醫門同根同源的那一刻,蕭逸便已經認定了,這秦念恩必然與當年自己的童子,長風紫衣有著密不可分的淵源。
因為,玄醫門門規極嚴,未經門主同意,斷不可以私授外人**,而玄醫門數百年來,私自逃下仙門,進入俗世的也就只有長風紫衣二人。
眼見著當年伶俐的童子,如今已經是個耄耋老者,雖然一身修為已經到了天極巔峰,但是,卻是壽元將盡,蕭逸心頭還是湧上了一抹滄桑。
“先生,你。”秦長風聽了蕭逸的話,卻是更加激動,渾身都禁不住開始了抖動。
“跟我來!”蕭逸衝著秦長風,招了招手,轉身向會客廳之後的後堂走去。
秦長風哪敢耽擱,急忙幾分踉蹌地跟在了蕭逸身後。
一進了後堂,蕭逸便豁然轉身,沉聲說道:“長風,當年你私自下山,更是帶走了本門的針灸銅人,如今,你又私授兒孫本門**,你可知罪?”
秦長風聞言,渾身狠狠地一抖,兩隻老眼瞬間睜大了,眼睛裡閃過了震驚、狂喜、又有幾分忐忑,噗通一聲,跪倒在蕭逸身前,顫聲說道:“長風知罪,這3些年來,無時無刻不感念施恩,勤思己過,無一日不後悔當日的罪行,如今,有生之年,竟然能得見門內前輩,實在是可以瞑目了。只是不知道,前輩尊位如何?”
蕭逸略一思量,卻是說道:“論輩分,我應該算是你的師叔。”
蕭逸自然不會說,自己就是蕭南離,當年玄醫門的門主,而是選擇了師叔這一稱呼,如此最起碼輩分不亂。
“師叔在上,請受長風一拜!長風自知罪孽深重,寧願接受師叔責罰。”秦長風絲毫不懷疑蕭逸所言,因為,自己當年逃下玄醫門的事兒,這俗世間根本沒有人知道,就連兒孫,也不曾告訴。蕭逸既知自己的過往,更是能精準地說出自己夫人當年的小名,這如何能假的了?
秦長風額頭觸地,實打實地磕起頭來,幾下過後,額頭便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