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大約四十多歲的年紀,身著高貴絳紅色金絲鑲邊長袍,整個人身上散發出一種久經沙場的殺伐之氣,威懾之氣,給人十足的壓迫感。
玉曦也是明理之人,頓時明白了江臨墨如此做的原來,想來也是為了掩飾什麼,而眼前之人,從他衣著和氣勢上來看,此人很明顯便是世人口中所說的永安侯。
“臨兒,可見有什麼人闖進來?”永安侯沉聲說著,嘴角帶著一絲慈靄的笑,然而那雙眼睛卻透著無限算計和詭譎。
“父親多慮了,還能有什麼人能進孩兒院中,也只能除了美人之外……”
江臨墨輕挑嘴角,將玉曦扳過身來背對著永安侯,雙手時不時的撫向她潔白的頸脖。
而永安侯顯然他的做法早已習以為常,只是緩緩走到屋內,俯身沾起地上一滴血跡,笑道:“哦?本侯可是隨著血跡一路跟來的,只是本侯可不記得臨兒你受過什麼傷,這屋內又何來的血跡?”
果然是老奸巨猾!
玉曦心裡憤憤地罵道,而江臨墨卻是一笑,猛地又將玉曦的衣服往下拉低了一點露出那些駭人的血痕。
“父親怕又想多了吧,這美人可是孩兒今天才抓到的,不小心受了一點刑,這血自然是這美人身上的。”
永安侯眯縫著眼打量了一番玉曦,卻依舊不以為然,眼風又瞥向那屏風看是看到了什麼朝前走去,眼看就要到屏風之處,他看著屏風前的兩滴極為細小的血滴,輕笑道:“臨兒,這可又得怎麼解釋?”
便說著,冷冽的眸光飛快的掃過那道屏風,身後的幾名高手也隨著永安侯嘴角的笑意而逐漸抽出了手中的劍。
“自然是之前美人換衣之時所滴落,孩兒勸父親莫在糾結於此了,若有這功夫,倒不如好好再設計設計藏書閣裡的機關要道,可別被什麼賊人再鑽了什麼空子!要知道——最危險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說不定東西早已落入他人之手。”
江臨墨說的頭頭是道,一旁的永安侯卻是停了手裡的動作,雙手死死的抓著那屏風,一張臉頓時變得鐵青,臉上再也不見之前慈靄的笑容。
“是本侯疏忽了!不過本侯也勸臨兒你一句——切莫貪歡。”
“如此,父親請吧。”
容不得絲毫的辯駁,江臨墨輕笑一聲說道,周遭的氣氛彷彿如火線一般一觸即發。
看著寒光對視的兩個人,玉曦不禁有些疑惑,真是一對奇怪的父子,根本不像是親人,倒像是一對仇人在爭鋒相對。
永安侯冷哼一聲,轉身便朝屋外走去,一旁的侍衛也紛紛退了下去,房門又輕輕的合攏了,屋內又恢復了之前的寧靜,仿若一切都未發生。
作者有話要說:
☆、侯府之驚(三)
待門外的聲音漸漸平息後,玉曦才將之前忍住的怒氣毫不客氣的發了出來,猛地一揮巴掌便朝他扇了過去。
“流氓!”
江臨墨卻是輕佻地按著她白玉般的手細細的摩擦,“本少爺這次可是豔福不淺,能得堂堂準太子妃的一巴掌。”
“我……”玉曦有些語無倫次地說著,而躲在屏風後的林煜也走了出來,看著池中的兩人,漆黑的眸中看不出任何的情緒,愣了片刻,才從屏風上隨意拿起一件江臨墨的外服便朝浴池邊走來。
然而還不待池中的二人反應過來,林煜便已將玉曦從浴池裡抱了出來,將那件外衣嚴嚴實實攏在了她身上,附在她耳邊,用只有他們兩人才能聽清楚的聲音說道:“離開這裡,拿著這個,太子和寧相不會為難你。”
雖然只是簡簡單單的一句話,然而聽在玉曦的耳中卻是格外的舒適和溫暖,她點點頭,卻見林煜轉頭看了江臨墨一眼,然後頭也不回地朝窗戶邊走去,縱身一躍便不見了蹤影,然而手心裡卻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