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丫環瞎著急了,也就都沒放在心上。
若是新娘嫁入夫家,一大早是要去磕頭請安的。這次反了過來,再加上夏籬身子特殊,也沒人叫早起。兩人吃完了早飯,呆在房裡只覺得尷尬,於氏時不時的瞥眼,也叫夏籬有些受不住。於是提議到宮中逛逛。
這次只兩個人單獨出去,就是在宮裡,丫環婆子們哪裡需要擔心的。兩人就在一群人曖昧的眼光中出了門。雖然,在大家的眼裡,這兩人一早的反應,是差了點什麼的。
他們一走,別的人是該幹嘛就幹嘛,偏偏之前的那個慌張的丫頭,一臉焦急的出門了。於氏腦子靈光的意識到了,昨日她抱著姑爺的衣裳出去時,正好見到這丫環有些偷笑的走掉,怕是聽到姑爺裝醉的事情了,卻不知道有沒有聽到後續。但這宮中人人都維護這小姐,且那伊太子都給小姐診過脈,去過毒,也知道了小姐身子的不同。她雖然弄不明白為何這些人還願意將小姐嫁給曜王爺,但也不會怕這丫環去說什麼。
難道白虎國的民風都這麼彪悍麼?於氏搖了搖頭,只專心收拾東西、忙她的繡活去了。
夏籬的伊水宮裡頭的人,都是伊太子安排的,自然都是好性子的,奈何,宮裡還有一個有些變了的伊美雅公主。那丫環發現了那事,過於震驚,好不容易等公主走了,就急忙的找太子報告了。這事情可大可小,萬一出了什麼事情就糟了。
若真直接找到伊蘇言稟告,只會得到其囂張一笑,說明他新配的解酒藥藥效奇好。然這丫環錯亂之下卻撞到了滿心怒氣的伊美雅。
伊美雅心裡悲痛,不僅是喜愛的男子成了婚,新娘不是她,還有昨日哥哥對她的突然出手。雖然,哥哥下藥並不重,只是讓她好眠安睡。但天知道,由於心裡的憤怒,她的頭腦完全安靜不下來,藥效和那仇怒,讓她雖然在睡著,卻累得滿身是汗。一到早,藥效一除,她就醒了。
此時的伊美雅,由於沒有休息好,臉上有些發青,她正是滿心不忿沒處發的時候,對著這個丫環,自然也是疾言厲色:“眼睛是白長的麼?來人,給我拖下去重打30大板,再給我挖掉她的眼睛!”
白虎宮中從來沒有過這麼嚴厲的處罰。不說這個不小心撞了美雅公主的小丫環,就是伊美雅身後的那些隨侍,也都愣在那裡,沒有動作。
“怎麼,你們這些人也沒有長耳朵麼?”伊美雅一聲冷笑,眾人抖了抖,這才相信,公主說的是真的。
但她們還是有些不忍,雖不敢說出來,但行動上卻慢騰騰的。小丫環也終於反應過來,她趕緊跪下求饒:“公主饒命,奴婢不是有意的,奴婢是伊水宮服侍的,早上收拾東西的時候,發現,發現床上少了個東西,過於慌張,想去和太子稟報,這才不小心冒犯了公主,請公主饒命啊!”
伊美雅聽到這丫環是伊水宮裡出來的,更加覺得憤怒,但聽到後來什麼少了東西、慌張的,她才揮手阻止,“哦,即是如此,你和我說說,到底是什麼事情叫你這樣慌張,要是滿嘴謊言,可不止是要了你的眼睛。”
那丫環被嚇的險些暈過去,此時看到一些希望,哪裡還敢隱藏什麼。就把昨日她看到新駙馬裝醉回房,兩人共飲交杯酒都說了出來,看著美雅公主一臉催促的表情,她連忙解釋:“若駙馬昨日未醉,昨日應該是和淑元公主圓方了的,可今日,奴婢拿著換洗的床榻之物,卻未曾看到落紅。”
這丫環畢竟年紀小,只知道新婚之日就應該有落紅的,若是沒有,就是天大的事情。至於落紅怎麼來的,為什麼非要有,卻是不明白的。
但伊美雅卻想的更多。
她本就學過醫理,知道女子和男子的第一次,是會有些落紅的,但夏籬沒有,這說明,要麼昨日其實那兩人並沒有真正圓方,要麼就是這兩人早就無媒苟合了,要麼…就是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