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彿住著兩個人,一個人告訴他你不可以離開,這正是守在她身邊的最好時機,說不定還會有意外的進展。
可另一個人又忽的冒出來,怒斥他,現在這種情況怎麼可以有這種荒誕的想法,她的健康難道不應該是最重要的嗎?!
可現在陪著她,一會兒再去找人煎藥也可以呀,更何況從她閉著的眼的臉上依稀可以看到失望與無助,他怎麼可以這個時候離開。
他上齒緊緊地咬著嘴唇,猶豫不決。其實有的時候,人在心愛的人面前就是會變得小心翼翼,這個根本就不值得一再琢磨的事情竟擾的他左右為難起來。
要說怡河想讓他留下,僅僅是因為他身上有鎮得住冰蟲的鷹眼玉佩罷了。若他離開,她便要運功鎮壓,這期間不得有外人再進入這個帳篷,到時候他若硬要進來便是個麻煩事。
就在怡河閉眼凝神,對他留下來完全不抱希望之時,一個身影措不及防的鑽進了被中,緊挨著她嬌小的身體。
“啊~還是被子中暖和…”
“你不是走嗎,怎麼又打算留下來?”
只見怡河睜開眼,秀氣的臉依舊僵硬,甚至在他進來和她一同躺下後渾身都繃得緊緊地。要說這還是這些天來唯一一次,兩人同榻而躺不是為了睡覺。
“娘子叫我留下來,為夫哪有不遵命的理由?以後你的話對我來說就是聖旨,違旨不遵你就懲罰我。”
“哦?怎麼懲罰?”
“嗯…懲罰我夜裡不準進屋,白日不準偷看娘子,或者…吃飯不能與娘子同桌!”
聽到此話,她嗤的一聲笑了出來,手中動作卻不停,伸手為他提了提肩膀的被子,沒有發覺經過他這麼一鬧,一切疼痛噬咬的感覺都沒有了,“這算什麼懲罰?”
“這對我來說,這真的就是最重的懲罰了”
他目光咄咄的看著怡河,想著透過眼睛讓她看到他那熾熱的內心,現在究竟是以一種怎樣猛烈的速度為她跳動著。
他這十幾年來從未說過謊話,這次說的更是尤為認真。他會和她長長久久的在一起,以後會有屬於他們的孩子,等到兩人都老了他就帶著她于田間隱居,瀟灑快活直到死亡來臨。
可尚且年幼的他哪懂世事難料這個道理,在不久的將來,當一切都在他面前揭開面紗時,他是否會承受得住那血淋林的真相,而當他變得完全不是他時,又是否會記得今晚這個時候說出口的巧言情話。
記得也好,不記得也罷。若無法越過心中那道坎,怎麼也是回不到從前。
這**裸的情話聽在怡河耳中如一縷溫潤的清風吹過。不過也就是一吹而過,並沒有留下絲毫來過的痕跡。
“對了,剛剛進來時看你似是正在生氣,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她移動身子向著蔣遙的懷中靠近,將頭貼在他的心窩,纖細的雙手環上他有力的臂膀,閉上雙眼,感受他的心跳。
以前在塔爾中時,她就喜歡將頭靠在侍寢者的心窩。每個夜晚被送入她寢宮的男子都不會是同一個人,在無數個漆黑而漫長的深夜,她就這樣靜靜地聽著他們說不完的情話,停不了的誇讚。
彷彿只有這樣她才會感覺身體是充實的,疲憊了一天的身子像是終於找到了港灣停靠,渾身冰冷的血液也會在這時變得滾燙。
“哎,今天和一個滿嘴淨是穢語的侍衛比武,本來輸贏乃常事,計較不得。可他竟然賽後叫我小屁孩,這哪能忍,於是我又跟他到這前面的林子中比試,想不到他可真是小人,竟然暗算我,真是失了武者的德行!”
“我怎從不知道你還會武功,什麼時候開始習得武?”
“這個父親從小就請人教我了,怕長大後被人欺負,怎麼也要學個套路保護的了自己才行啊”他偏過身子,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