捱到鳳凰賓館了,可一聽說自己應該知道田甜地老爹是誰。心裡就有點膩歪,“我又跟她不熟,憑什麼我要知道呢?”
“她老爹田立平啊,這你總該知道了吧?”女主持一聽,陳太忠果然不知道田甜的來歷,心裡就是一喜,看來這次省臺來鳳凰,不是田書記在使勁兒,這豈不是說,人家鳳凰科委有別的路子?
“哦。素波的常委,那確實挺厲害了,”陳太忠心不在焉地點點頭,話說得好聽,語氣間卻是沒多少恭敬地味道。
那個……好像有個姓顧的傢伙,跟田立平很慣來的?他也不知道,顧全接觸的是田立平的兒子田強。
女主持出道不久,不過。小心思還是有一點的。要不然她也不可能僅靠著段天涯的態度、再加上個人的一點觀察,就能斷定陳太忠是條大魚來的。
所以。陳太忠這不鹹不淡地表情,落在她的眼裡,就越發地令她生出了點想法,“這次臺裡來鳳凰,是陳主任一手操辦的吧?”
陳太忠終於側眼看她一下,有心發火吧,覺得有點划不來,終於咳嗽一聲,“我都說了是景秘書長聯絡地,跟我沒什麼關係。”
女主持終於聽出了他話裡那種淡淡的、拒人千里之外的味道,默默地、不著痕跡地坐直了身子,不再說話了。
她這一不說話,陳太忠反倒覺得不自在了,這人吶就是這麼矛盾,人家拼命示好他覺得麻煩,人家不吭聲了,他就禁不住要猜測一下:是不是話說得太不客氣,得罪人了?
當然,要他去賠小心,那也是不可能地,只不過,在鳳凰賓館登記的時候,他猶豫一下,給給女主持登記了一個套間,卻是段天涯搞個單人間錢他花得起,不過,這不是為了突出照顧的意思嗎?
段天涯也沒說什麼,就是悄悄地衝著他直笑,倒是那女主持坦坦蕩蕩地,沒覺得怎麼不好意思。
這讓陳太忠越發地鬱悶了起來,可是他還沒法發火,“男人在外,將就點沒啥,是吧,段老師?”
“是,”段天涯收了笑容,點點頭,“我還就習慣簡簡單單的,景秘書長那兒,陳主任你幫著聯絡一下吧?”
“去你屋裡說吧,”陳太忠隱約覺得,這個段天涯有點小董的味道,敢說話卻又有眼色,禁不住就想了解一下,怎麼樣才能把這個宣傳搞得更好一點。
“這個……”段天涯眼珠子轉轉,正猶豫呢,陳太忠的手機又響了,來電話的是一個不認識的號碼。
接起來一聽,才知道,是電機廠宿舍老張頭打來的,“那個,太忠啊,環衛局要罰我錢呢,你幫我說說吧。”
敢情,老張頭接了郭光亮的活兒之後,為了省錢也沒多叫人,就喊了一個臨時工,兩個人辛苦地收拾起那殘磚斷瓦和垃圾來。
那麼,這一天就幹不完了,郭光亮惦記著陳太忠給他地期限呢,著急得想打人,結果老張頭說了,“太忠要發火,你讓他找我,這總可以了吧?”
說白了,老張平日裡少有這種撈外快的機會,又覺得陳家的小子,其實比大家想像得好說話,就敢這麼私自做主,郭光亮有心發火,可琢磨一下,這張老頭沒準真跟那廝有什麼交情,這拳頭舉起來,就下不去了。
反正,緊趕緊的,在週二兩個人把那些東西最後拾掇乾淨了,找了輛卡車,分兩次把垃圾運走了。
這事兒原本就這麼完了,誰想,老張頭因為捨不得花錢,找的卡車破爛無比,那垃圾是走一路撒一路,今天早上吳言上班的時候,看到區委門口一路零零散散的垃圾,登時不爽了。
她不爽了,肯定就要把環衛局的招來,呵斥一頓之後,要環衛局地把肇事者找出來,“垃圾都撒到區委門口了,一定要嚴懲!”
查這玩意兒,肯定用不著什麼手段,順著留下地垃圾,環衛局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