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目光聚焦在聖城的各路媒體聞風而動,紛紛趕到現場,進行現場直播。
有名膽大的記者,想要上前去採訪跪地的諸多戰盟強者,被跪地的其中一人眼睛一瞪,直接就七孔流血倒地身亡了。
血淋淋的教訓,嚇住了不少紛紛準備效仿的記者。這年頭雖然法律至上,但世俗法律對於這種巔峰強者根本沒有什麼約束力,那記者自己不開眼,死掉也是白死,沒有什麼人會同情他。
議論之中,所有人都在等待著,等待奉天帝祖的現身。
對此許多人心中存疑。
要知道,先前聖城無數人被廢掉修為,奉天帝祖都沒有現在,現在為了這些戰盟外人,現身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片刻之後,陡然一道玄妙的氣息悄然出現,這股氣息並非盛氣凌人,卻如海般深邃,如天般廣博,感受到這股氣息的剎那,所有人都知道,他來了。
頭上未戴龍冠,黑色長髮隨風輕飄,一身代表帝皇的明黃袍服,面容俊逸的奉天帝祖神道,從空間裂縫之中走出,皇者威儀自然散發,所有人都不禁生出由衷敬畏,紛紛跪拜了下去,就算是原本對奉天帝祖心存不屑之人,此刻也是身不由己,彷彿有一股無形的意志剝奪了他們的精神,讓他們不得不拜。
嘩啦啦……
剎那之間,皇宮之外跪了滿地。
唯神道一人神色淡然,靜靜站立,如水目光,投向面前諸多戰盟強者。
看似隨意的一道目光,猶如望入了每一個跪地強者的內心,這些強者的神識運轉都變得僵硬起來,彷彿有一座無形的大山壓迫著他們的精神。
這就是人皇,即便只是一道目光,也是可怕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
最前方的那些個開山八九階強者,心頭震驚的同時,更多了幾分敬畏。
“你們找我,有什麼事?”神道淡淡地說。
最開山九階修為的商央殿殿主尉遲陽額頭叩地,說:“還請奉天帝祖替我盟做主,將戰主從那十字架上解救下來”
此言一出,現場圍觀之人,以及觀看現場直播的人,都是恍然:原來如此
既然確定萬民廣場上的人就是戰主尤勝雪,罪狀碑上所寫都是屬實,那麼毫無疑問,十字架和罪狀碑上的禁制,也是方毅所留。
當初,五百名戰盟強者聯手出擊,試圖在世人未明真相之前殺人滅口毀屍滅跡,以保全戰盟顏面,孰料禁制發作,如雨劍氣爆發,將諸多強者一個不少徹底滅殺。
有可能破除這種禁制的人,唯有人皇強者,而現如今,檯面上的人皇強者,馮朝露已死,劉泌與方毅舊情頗深多半不肯出手,新迴歸的司馬煜和樓藏龍也和方毅關係匪淺,算來算去,也唯有奉天帝祖神道,是最合適的人選。
也難怪他們會來求助。
不過,許多心思靈通之輩,見狀卻在冷笑。
當初這些戰盟強者可以下得了狠心去殺失去了價值的尤勝雪,現在又怎麼會為一個成為廢人的尤勝雪來求助奉天帝祖?這其中必然是有其他貓膩。
所有人都是好奇,奉天帝祖神道會如何抉擇。
先不論能不能救下尤勝雪,就算是能夠救下,一旦出手,便等於某種程度上站在了方毅的對立面,以方毅的性情,其後果很難預料。
若是不救,誰也怪不得他,但內心中卻不免瞧之不起,認定他怕了方毅。前番聖城眾人盡數被廢,他保持沉默,聲望已是大跌,現在若再是避讓,那麼,奉天帝祖的聲望將跌至最低點。
“你們,能給我什麼?”神道揹負雙手,眼神平靜,誰也不知其內心真實想法。
小心謹慎,步步為營,可以說,這是一名論心機不在皇甫仁之下,論隱忍更勝一籌的絕代梟雄。
他不光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