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頓時眼一瞠,張口結舌,話筒另一端有道大吼聲被忽視。
第二章
他住院了。
生平第一次讓外人開刀取出子彈,生平第一次住進非龍門體系的醫院,生平第一次他利用巧妙手法拗到個特別護士,也生平第一次為女人動了心。
很奇妙的感覺,難怪那幾位共患難的手下兼兄弟紛紛“變節”,各自挽著心上人遊山玩水去也,沒空處理堆積如山的門務。
她不是他所見過最美最豔的女子,畢竟龍門出俊男美女,美色之於他已然是司空見慣。
可是他卻覺得她很好看,略腴的瓜子臉有股古典的氣質,看起來很好捏的模樣,引誘他的狼手不安分,多次捏得她哇哇叫。
他最愛看她藏不住話的明媚雙眸,明明想遠離他又不得不與他同處一室的無奈,彷彿是朵浮在水面上的青蓮,對水面下魚兒的啃莖無能為力。
逗弄她成了他最好的消遣,瞧她嘴嘟得高高地隱忍著怒童,玫瑰般的潤色唇瓣在她抿咬之下更顯嬌豔,他真是太欺負她了。
躊躇不前的向水心看著一粒五百元的昂貴水果。“省著點吃,還有別再叫我老婆了。”
他總是我行我素,根本不管人家的異樣眼光,糾正了好多次,依然故我,真叫人頭大。
要不是醫院裡的人都明瞭她的個性和為人,體諒她的身不由己,否則傳出的流言必定不堪入耳,她也不用清白做人了。
“老婆,你在替我省錢呀!真是我的賢內助。”一張笑面叫人看了生不了氣。
向水心好想嘆氣,她救了一個瘋子。“你怎麼會受傷?”
“如果我說是偷看公鴨和母雞在玩親親,被旁邊眼紅的鵝誤啄,你信不信?”他的話虛實參半。
“別當我是不懂事的小女生,槍傷和啄傷我還分得清楚。”手術時她在場,接過外科醫師夾出來的子彈。
“夫妻是一體,我可沒欺瞞你。”他的笑中有一絲血腥。
他是太大意了,多年來的得意讓他輕了心,不把其他小幫小派看在眼裡,以為不過是烏合之眾,三兩下就能掃得乾乾淨淨。
誰知蛇鼠窩裡出梟鷹,槍法之快不下於神槍手朱雀,一時不察中了暗算,沒能及時追上殺手級的人物。
常常閃朱雀的子彈習慣了,因此身體反應自然的避開重要部位,不讓對手得逞的射穿心窩,僅是卡在肩胛骨近心臟五公分處。
對他而言,這一擊並不算嚴重,他是跑累了才坐下來休息一下,思考開槍的人會溜向何方,受何人指使,他有幾成勝算。
正準備起身活動筋骨好將人擒到手時,輕盈的女子腳步聲由遠而近,他怕一身的血嚇壞夜歸者,因此委屈的與垃圾為伴,準備等她過去再動作。
誰知天註定的姻緣跑不掉,偏偏她好心的當他是流浪狗關心,一條紅繩就這麼往脖子一套,她大概還懵懵懂懂地不知送了塊肥肉到老虎口中請他享用。
“不說就算了,我不強人所難。”她的好奇心沒有想像中的重。
“不成,你要有福爾摩斯追根究底的精神,打破砂鍋問到底。”她窘困的表情非常有意思。
“為什麼?”她不惹是非,平平安安便是一種福。
白虎邪笑的勾起唇。“因為你是我老婆。”
“我……”她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回應他,一個頭兩個大。
“你臉紅的模樣叫人好想咬一口,要不要削顆蘋果代替?”貓抓老鼠的樂趣不在於裹腹。而是過程。
他適時地給予臺階下,免得她羞得腦溢血而亡,到時上哪找個讓他獸性大發的俏娘子來疼惜,時松時緊的慢慢灌輸她既定的事實,不知不覺中接受她視為“瘋子”的他?
狡猾不露鋒芒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