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
“這樣的武功,這樣的武功,才十八歲,難怪公子要殺他,再過十年,只怕同代人連他的影子都望不到。”
鄭朝華是成郡高手,落花劍客於十年前已經小有聲望,見識過的高手也為數不少,項央絕不是最強的那個,但絕對是強者中最年輕的那個。
年輕,就是最大的資本,年輕,就有無限的可能,更可怕的是,這個年輕人已經達到絕大部分武者一生也難以企及的境界。
項央刀敗王倫,一刻不停,轉身掠向鄭朝華,大手傾軋而出,降龍掌力虛實吞吐,鄭朝華刺來的斷劍停滯在掌前虛空半尺前,隨即劍身龜裂,僅剩的一般也碎裂開來。
“廢物。”
掌勢不減,項央輕輕一擊按在鄭朝華的胸膛上,如情人輕撫,下一刻,鄭朝華整個人倒飛出去,眼前一黑前,只聽到對方口中吐出這兩個字。
鄭朝華修為不過九條到十條正經的樣子,真氣修為著實一般,劍法雖然不錯,但也遠不足以和項央相比,甚至如果不是有龍象頭陀,他連和項央正面一戰的資格都沒有。
如此,來時五人,除了丟掉一根手指離去的龍象頭陀,四人全部倒在地上,周幼恆更是永遠沒有站起來的機會。
項央沒有著急,衣袖細細擦拭了下碧璽刀,轉而邁步走向周幼恆和封無涯的方向,使得精神崩潰的封無涯涕淚橫流,抖似篩糠,朝著項央連連磕頭,連王倫都不忍直視。
“項少俠,不,項爺爺,無涯服了,心服口服,今後再也不敢起小心思,只要您放我一馬,小的願意隱姓埋名,再也不涉足江湖……”
一個人在絕望下會是什麼樣子?在生死之間會是慨然平和,還是歇斯底里?
其實這完全沒有一個定論,因為還是一句老話,人和人之間是不同的。
有人上刑場前能寫下我自橫刀向天笑,去留肝膽兩崑崙這樣豪邁灑脫的詩句,死亡在這等人面前,實在算不得什麼,因為他們的精神意志已經超越生死,項央深深敬佩這種人。
有的人就如同封無涯這般,生命可貴,所謂尊嚴,愛情,榮耀,親情,甚至一切的一切,都要讓步,什麼事情都能做的出。
項央很失望,封無涯讓他看到了人性醜陋的一面,既然敢來殺他,為什麼不是早已經做好身死的準備?
“放心,我不殺你,不管你是不是在演戲,我都不會殺你,因為了結你的另有其人。王倫,你和封無涯既然是師兄弟,想必感情頗深,就交給你動手,殺了他,我或許可以考慮放你一馬!”
項央面色淡然,他給過封無涯活命的機會,可惜對方不珍惜,這次絕不可能放過他,當然,殺人也是可以講究方式方法的。
他動手,難免還是會惹得四象門不高興,如果由四象門的人動手,那就不一樣了,他從頭到尾可只是看戲,沒有出手。
“項央,你……”
封無涯跪倒在項央身前,猛地抬頭。
疤痕覆蓋整張臉,因為氣血上湧,隱隱泛著血紅色,垂落在地上的雙手死死摳住一抔溼土,連同荒草擲向項央,自己則瞬間爆發所有的真氣,想要逃離這裡。
可惜在項央面前,這些小手段實在上不得檯面,大拇指和食指同時激射出凌厲鋒芒的刀氣,洞穿封無涯的雙腿,撕裂血肉,經絡,骨骼,人在半空中墜落,沒了腿,人又如何逃跑?
“項央,你所說的可是真的?怕不是我殺了封師弟,你又要鄭朝華殺了我,然後你自己再殺他吧?”
王倫只是氣脈被封,受了些輕傷,此時站起身子,看著項央嘴角露出一絲冷笑,殺人不沾因果,真的是好手段,好心思。
不得不說,王倫其人的確是智慧過人,猜到了項央心中所想,連帶鄭朝華臉上也是慘白一片,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