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默默平復自己的情緒,在權衡著利弊。
他何嘗不希望自己振奮,怎會甘願沉寂,他越是暴躁,越是期待新生,越是怨惡,越是希望崛起。
軒轅龍鯉坦然面對著巫誡書的凝視,卻在嘆息著巫誡書的脆弱。從出生伊始就站在世界頂端,被榮耀和尊貴包裹著,一直沒有失敗過,這樣的人很脆弱,像秦明煌那樣的屬於另類,是深受星洛人皇影響,而巫誡書則讓他看到了黃金屋裡誕生的所謂天才到底有多虛弱。不同於唐焱杜洋他們那樣‘野生’‘散養’,飽經磨難,心智堅韌。像巫誡書遭遇的情況在唐焱他們看來沒什麼,可在巫誡書自己這裡卻成了擊垮他的重錘,一蹶不振,頹廢狼狽。
但這未嘗不是什麼好事,如果巫誡書真的能堅持過去,能邁過心坎,定然是脫胎換骨的變化,變成個真正的男人。
所以,他來了。
正在這時候,外面隱隱傳來急促腳步聲。
軒轅龍鯉稍稍挑眉:“巫農國主來的太快了。”
“我同意!”
巫誡書忽然起身,毅然決然,那雙血色目光時隔三年首次迸濺出野望的精芒。
嘭!
房門被重重推開,一個乾瘦的小老頭出現在門前,目光如電,黑暗裡寒光凜冽。
此人面目冷硬,矮小卻給人山嶽般的氣場壓迫。
他後面跟著兩個兩米高的黑甲巨漢,軍伍出身,殺氣外溢,魁梧體魄如鋼澆鐵鑄,顯然都是煉體的武者,最善近戰和守護。
小老頭冷冷看了看軒轅龍鯉,這才向巫誡書掃了眼。
眼底閃過絲微不可查的訝異,幾天不見竟然坐起來了?
“巫農國主,久仰,晚輩軒轅龍鯉,來自新戰盟。”
軒轅龍鯉起身,欠身行了一禮,落落大方,不卑不亢。
“守在外面。”巫農走進房間。
“您小心,他是聖人。”身後兩位巨人悄聲提醒,用眼神警惕了軒轅龍鯉,隨手關上房門。
他們像是兩尊門神,杵在昏暗的角落裡,無聲的守護著。
巫農坐下:“誰派你來的?你應該知道神聖帝國並不歡迎新戰盟的人。”
“我剛剛已經取得了巫誡書殿下的支援,希望能與貴國合作。
容我做個解釋……”
巫農揮手打斷:“我的問題不清楚?我問的是誰派你來的!”軒轅龍鯉奇怪的看了看他,反問一句:“巫農國主哪來的火氣?你是把我當成了假想敵了?作為代理國主,理應以帝國生存為首要任務,不應以親善喜好對待來客,更不能輕易把不是敵人的敵人變成敵人。
恕我直言,現在的神聖帝國沒有這份資格。
我個人不認為我們新戰盟跟你們神聖帝國之間是仇敵關係。
早在惡人谷比賽中,巫誡書與我兄唐焱因種種誤會始終處於敵對,但在最後時刻,唐焱只是敗了巫誡書殿下,絕沒有趁勢下狠手。到了遺落戰界,我們想盡辦法尋找巫誡書皇子、秦明煌皇子,從沒有心懷噁心。除了趙桓,那是另類,當殺。
再後來屍皇族設計利用巫誡書殿下傷害我兄唐焱,那一劍都插進唐焱胸口了,他也沒有趁勢傷害巫誡書殿下,最後還懇請妖皇九嬰出手救治,當然這一段經歷巫誡書殿下不一定記得。
唐焱那麼做不是矯情,也不是奢求什麼,只因為我們同屬祁天大陸,如果不是生死仇人,就應該相互扶持相互幫助。
他確實做到了,鸞澈、董青牛、天姒等等,全部跟他成了摯友。現在回到祁天大陸,我們沒有任何要求的歸還了巫誡書皇子,六年裡,唐焱和新戰盟也沒有進攻神聖帝國,只有在你們神聖人皇襲擊星洛古國的時候,我們做出了反擊。就連現在,我們明明有能力發兵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