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誤會了,切磋而已。”度絕神態依舊淡漠,但自始至終的簡短表現已經向眾人清楚表明了態度——保唐焱!
來自淨土的其餘三位聖人都沒有明確表態,沒有跟惡人谷對峙,但都稍稍向著遠處唐焱頷首,意思是不要擔心,一切有他們。
不管淨土內部如何佛道不同、理念相左,但出門在外,他們依舊是一家人,同進同退。何況唐焱師從聖佛度空,不看佛面看僧面,他們要給死去的度空幾分情面,不能由著惡人谷在自己面前迫害度空的弟子。
“別鬧了!各國傳人還沒進場,我們三聖地自己倒是鬥起來了,訊息要是傳出去,還不得遭天下人恥笑?三聖地如何繼續在中原立足?”書院的老人們急匆匆趕來,攔在了淨土和惡人谷之間。
“你就不怕大乾皇朝今晚開戰?你這孩子唯恐天下不亂嗎?”喬八帶著慍怒看住唐焱,言語之間極度不滿。在度絕和寒麟峰交手的空當,他已經用個怪異罈子裝住了趙桓的殘軀,並探手扯來了地上破爛的碎肉爛骨,一併收進了罈子。
罈子怪異古樸,粗陋扭曲,像是個無頭無肢的軀幹造型,但屍骸入壇,裡面立刻蒸騰出絢爛霞光,潮霧翻騰,湧動出極為恐怖的生命波動。
唐焱眉頭大皺,沒有回應,而是掙扎站起,冷眼盯住喬八:“你在幹什麼?!”
“我在問你話。”喬八把罈子交給了後面趕來的惡人谷守護隊伍,那群人立刻護住罈子快速撤離,朝著惡人谷深處衝去。
唐焱眉頭越州越緊,下意識的要衝過去,卻被喬八冷冷盯住,稍稍吸氣,冷漠回應:“是你自己說的,惡人谷有空間屏障,隔絕著外界的探查。”
“我還說過趙桓一死,人皇必然感知。”
“我也說過,我不信你!”唐焱的目光始終凝視著罈子離開的方向,眼底殺意不減,沒死嗎?都轟成那樣了,連靈魂都給燒了,難不成還能救?!該死的,殺個人就那麼難嗎?!
書院的一位老者沉了沉臉色,不滿唐焱的表現:“真跟傳言的一樣,天不怕地不怕。‘物過剛則易折,善柔方能不敗’,這個道理,你的長輩沒教過你?”
“讓你見笑了,我都是一個人,沒人教!”唐焱冷笑,帶著不甘收回了凝望遠空的目光:“我能活到現在,只明白一個道理——不給自己留隱患,能殺必殺!趙桓,必死!我寧可死,也會死在他後面!”
眾人氣結,一個個的臉色都很難看,活了大把年紀,竟然被個小輩挑釁,還是公開的挑釁,真是豈有此理。
可正當他們考慮怎麼處置唐焱的時候,唐焱突然做了個驚人的舉動,擦去嘴角鮮血,從懷裡取出個燙金請帖,在血淋淋的手裡轉了轉,直接扔在地上,乾脆利落的轉身:“告辭!不見!我在惡人谷之外等候代價,我就不信趙桓不出去,還是那句話,他必死,誰阻攔,我殺誰!”
“你……你幹什麼?”
“還需要解釋嗎?不伺候了!走人!!”唐焱踉蹌著步子,頭也不回的走向山谷,那裡有他的黑棺,他要帶著黑棺離開惡人谷。
“站住!!惡人谷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
“我不想來,是你們請我的,給你們面子,我來了,搞清楚這個前提再跟我說話。”唐焱現在完全不顧及了,非常直接的進行著反擊。反正你不能殺了我,不然‘聖地殘殺邀請者’的訊息一旦公佈,三大聖地集體遭殃。
惡人谷的眾人再次被他氣得夠嗆,但淨土依舊保持沉默,渾然不理。書院的老人們為了避免事情繼續惡化,第一時間攔到唐焱面前。
“事情鬧成這樣了,你說走就走,合理嗎?”
“唐公子稍安勿躁,事情鬧到現在,誰都不好收場,你急匆匆的離開只會給你召來更多的不便,不如我們都坐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