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是吃醋了嗎?
可是為什麼?傅臣煬有點想笑,他玩小貓又礙不著別人什麼事,蘇淮年又不是他的貓,就算吃醋也輪不到他吃。
蘇淮年給美短擦了臉,把髒紙巾扔進垃圾桶,坐在了前臺。不知道傅臣煬現在在裡頭做什麼,但他對此一點興趣也沒有,傅臣煬現在淨會給他添堵,眼不見為淨。
貓咖玻璃門上的小鈴鐺叮啷一聲響了,蘇淮年抬起頭,竟是失蹤一夜的舒客。
舒客剛進門就看見坐在前臺桌後的蘇淮年,似是鬆了一口氣般,仰頭喝了一口手中的冰可樂,坐到他面前的升降椅上。
「昨晚上哪去了?」蘇淮年沒精打采地輕擊桌面,問道。
「我弟住得離步行街不遠,挺久沒見了,去他那聚了一宿,接下來都住我弟那,也不用打擾你和傅影帝了。」舒客說,「哎,年哥,怎麼見你悶悶不樂的,發生什麼了?」
蘇淮年抬著眼皮看他一眼,又懨懨地趴了回去,差點就把自閉寫在臉上。
舒客茫然,腳尖抵著轉椅悠悠地晃,拿著可樂罐又喝了一口,餘光順著蘇淮年的視線,看向貓和人和諧共處的裡間。那裡,傅臣煬正被一群小貓圍著,手上還拿了個逗貓棒,周圍有鏡頭在拍。
門口陽光下又響起清脆的鈴鐺聲,這條步行街的客流量是平時的好幾倍,慕名來貓咖圍觀的客人絡繹不絕,客人進門後先是被前臺帥氣的網紅藍眼小哥哥驚艷一番,又被貓咖裡軟萌傲嬌的小貓咪萌化了心,再和平易近人的影帝聊得腎上腺激素激增,回頭在網上瘋狂安利,口口相傳的機率幾乎是指數爆炸。
三個女生付了款,消毒後進了裡間。雖說心裡叫囂著眼不見為淨,可蘇淮年的身體卻無比誠實,眼睛不自覺地穿過三個女生之間的縫隙,看向被她們圍住的傅臣煬。
他!懷裡!還抱著!那隻小矮腳!!!
蘇淮年快被氣死了。
「感覺不爽啊?」舒客適時幽幽地問了一句。
蘇淮年涼涼地看他,挑了挑眉,「誰不爽了,我為什麼不爽,有誰讓我不爽了嗎?」
「嘖嘖嘖。」這酸味簡直濃重到上頭了,舒客只敢在心裡笑,「我,是我不爽行了吧。」
頓了頓,舒客又接著說:「如果我是廖書菡養的一隻小倉鼠,某一天,她在外面摸其他的小倉鼠,並且被我抓了個正著,我應該會被氣死,因為我會感覺我的女神不是我一個人的了——雖然她本來就不是我一個人的,她有幾千萬粉絲。但平時在家的時候,她百分之百獨屬於我,她的家是我的地盤。」
「年哥,你知道男人都是怎麼出軌的嗎?家花再香也敵不過採野花的刺激,正房太太如果實在沒能力趕走小三的話,那就只能接納,以後甚至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丈夫把小三小四小五小六領進門,和你……不是,和正房太太共處一個屋簷下。換句話說,如果菡菡有買其他小倉鼠小龍貓,甚至小兔子小狗小貓咪進門的想法,我根本攔不住她。」
蘇淮年的臉徹底黑了。
舒客:「到時候菡菡的愛可不止獨屬於我一隻鼠,她的愛會分成幾份,如果過分一點,可能還不是平均分配,她的愛要分給其他小動物,誰知道我得到的會不會是最少的那份愛,畢竟舊人難敵新人,只見新人笑不見舊人哭,我怎麼曉得菡菡在我不知道的時候會忽然變了心呢。」
「我的零食要分給其他小動物,我的家有了其他動物的足跡,我的椒房獨寵從此變成了翻牌侍寢,還不一定能雨露均霑。」
舒客翹著蘭花指,揩了一下眼角,甚至還抽了抽鼻子:「如果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在發現菡菡出現變心苗頭的時候就把小火苗徹底掐滅,斷絕所有可能,讓她從來沒嗅到過野花的芬芳,不曾體驗就不會惦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