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雲生說道:“喂,你知道麼,我好喜歡在花zhōng yāng的感覺,好像自己也成了一朵花,成了這裡的一部分。”
莫雲生聳了聳肩,說道:“其實你,原本就是這花叢中最美、最聖潔的鮮花。”
蔣玉鶯踮了下腳,停下來,望著莫雲生,兩腮一紅,低下頭說道:“你說的是真的嗎?”
莫雲生變得鄭重起來,說道:“當然是真的了,不管你怎麼想,反正我是這麼認為的。”
蔣玉鶯抬頭望著天空,說道:“你知道嗎,以前,每當自已煩惱時,都會跳一段舞,然後所有不開心的事都忘掉了。”
莫雲生看著她,天使就在身邊,卻又那麼遠。
蔣玉鶯擺弄了一下衣服,輕盈如浣紗,看著莫雲生,說道:“我記得剛認識你時曾經說過,你吹起笛子只有兩種情況‘殺人和救人’是嗎?”
莫雲生點了點頭。
蔣玉鶯頓了頓,說道:“那麼你願意為我吹奏一段嗎,只為我?”
靜靜地,時間停滯了。
莫雲生一笑,“為了自己喜歡的人,今天我破例。”沒有任何修飾的語言,簡短乾脆的內心告白。是喝酒的原因讓他鼓起了勇氣,還是不想讓感情埋得太深,也許他自己也不知道,說著拿出了玉笛。
蔣玉鶯輕輕擺動身體,用彩裳蓋住了半邊臉,晶瑩剔透的美油然而生。“今天這段舞,我只為你而跳。”
就這樣的一曲笛聲,映照出一位美麗的仙子。所有星星都靜默了,連月亮都失去了光彩。如果天籟是這悠揚笛聲,那麼這舞蹈就是絕世的柔情。
是不是因為這一幕傾世絕美,感動了上天,黑雲慢慢散去,星光無限。
蔣玉鶯突然拉住莫雲生的手,在庭院狂奔了起來。
人在不停的狂奔,愛情是不是也在狂奔呢?
蔣玉鶯跑累了,到了另一跨院的亭子裡,停了下來,而莫雲生就在她身邊,溫柔的看著她,拿出了一塊手帕遞給了她。
好久,好久,他們的手仍然牽著,好像本應該這樣的一生一世,如此的自然溫柔。
莫雲生慢慢撤出手,望向天空。吟道:
“
一夜相思雨,
寂寞梧桐,
何處多情。
多情隨chūn風,
卻似無情,
小樓酒濃,
酒濃人未醉,
愁滿盈輝,
與月爭明。
”
整個世界一片寂靜,夜已深,是不是萬物都已經睡去了?
人已醉,夢境和現實到底哪一個是真實?
蔣玉鶯望著莫雲生突然說道:“帶我走吧,天涯海角,只要有你的地方。”
一顆年輕的心開始悸動的熱血沸騰,一個你喜歡的人恰巧也喜歡你,整個冰山是不是也會被融化?
但慢慢的,莫雲生眼神黯然了,說道:“你有沒有想過,你父親為何將你嫁入七妙山莊?”。
蔣玉鶯一怔,似是沒有想到他會說出此番話。
莫雲生抬頭凝視著遠方,說道:“這不僅僅是為了你的幸福。你父親在漠北雖為首富,但仇家和垂涎錢財的賊人也不可謂不多,而且漠北強盜、江湖敗類繁聚。他隨時隨地都有可能被人綁架仇殺。但江湖中知道你與七妙山莊二公子從小訂下終身,十餘年無人改動,所懼者就是七妙山莊。試想連青龍會都懼之三分,江湖誰敢動你與你父親呢?”
莫雲生轉頭凝望蔣玉鶯,繼續說道:“‘引路人’其實是殺手,離開七妙山莊就再也不會得到家人的溫暖,那是背叛,從沒有人做過的‘背叛’。有些感情的種子已在內心深深的埋藏了,也許,心能感受到,但我們無法讓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