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了腳步聲,我想那東西應該不會發出腳步聲的,是不?”這也是他事後幾度回想才想起來的,從這兒又教他聯想到一件事。“而我之所以會瞧見鬼魅,八成是有人對我下了藥。”
“下藥?”
“記得我進機關房受了傷的事嗎?若是純粹受了傷的話,是不可能教我昏昏沉沉倒在病榻上數天的,唯一說得過去的,就是我中毒了。”他老早便知道中了毒,但是卻未曾聯想到這當頭來。
如今仔細聯想,如此推斷,理所當然得很。
“可誰有法子對你下藥?”打他進西門府,所嘗的每樣膳食莫不經過她的手,難不成他是指她?
“我影射的不是你。”他相當清楚她在想什麼。
這女人,沒事幹麼老將麻煩往身上兜?想也知道不是她!
“不然呢?”還會有誰?
“你仔仔細細地聽我從頭說起;我不知道打一開始,西門府究竟有沒有鬧鬼,但是都已經過了這麼久了,就算有怨氣,也該消了,如今我所見,分明是有人蓄意傳出鬧鬼傳聞。”雖說只是推測,但他幾乎是這麼認定的了。
“可那個人這麼做,究竟有什麼好處?”她不懂啊,西門府裡還有什麼東西值得他人覬覦?不對——“若是如你這麼說的話,那個人我勢必識得已久,而且是我身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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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會是誰?
“我已經差人去請他過府了,算算時間,應該也快要到了。”慕容真慵懶地睇向大廳門外。
此時,通向大門的小徑,傳出了些微聲響。
“祖兒究竟發生什麼事了?”段其秀驚慌喊道。
“等你到了就知道了。”掠影指了指前方。
段其秀走到大廳外頭廣場,睇著一干人不禁有些瞠目結舌。“哇,今兒個是怎麼回事?”再探頭一看,瞧見西門祖人好好地站在廳裡,他忙快步走進,毫不避嫌地執起她的手。
“祖兒,你怎麼了,究竟是發生什麼事了?”他左觀右看,卻壓根沒發覺她究竟有什麼不對勁。
“我沒事。”原來是拐他來著。西門祖似乎有些明白了。“倒是你,你的手怎麼了?”她直睇著他纏上布巾的左手。
“沒什麼,昨兒個上蒸籠時燙著了手。”他呵呵笑著。
“是嗎?”這麼巧?
慕容真說那裝神弄鬼之人肯定是跟在她身邊已久的人,而他又派掠影請他過來,難道是他?
“能否請你解開?”慕容真不知何時走到兩人身旁,不著痕跡地拉開他扣在她臂上的手。
“不好吧,一旦解開,我又不會纏,很麻煩的。”
“不打緊,我可以幫你纏。”話落,慕容真不由分說地動起手來。
“等等、等等,你們還沒同我說,眼前究竟是什麼陣仗?外頭那些人又是來做什麼的?”他一大早就被人請過府,還莫名其妙地要他解開布巾,這葫蘆裡賣的到底什麼藥?
“先解開這布巾,一切就真相大白了。”慕容真加快動作,眼看著布巾快要落下——
“你輕點,很疼的。”段其秀鬼叫著,邊甩著手。“你下手也太狠了點吧……”
故意的、故意的,他絕對是故意的,就說了,他的手是燙傷來著,上了藥再纏上布巾,這布巾肯定是緊貼著皮,他居然還扯得這麼大力,簡直是痛死他了。
西門祖定睛瞧著邊叫邊跳的段其秀,仔細地瞪著他受傷的手,好半晌,才睇向一臉難以置信的慕容真。
“不是其秀。”她幽聲道。
慕容真蹙緊眉頭,不相信自己竟會推斷錯誤。
不可能的,他明明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