纏回來,棍兒剛奔了半途,腳腕已經被縛住,還不待她用力,棍兒雙手撐地,身子突然一轉,帶著長鞭將他縮去,那女子吃力,不得已,只得收鞭,棍兒冷哼,單手虛探而去,抓那女子的左肩。那女子也已經察覺,肩部一扭,本以為扭開了,卻不料棍兒反應極快,又抓她手臂,她身子一側,揚鞭打去,這一著實在很近,棍兒早已抓住鞭子中端,向外扯。女子一讓,一招'黑虎掏心'墜他心窩,棍兒右手回拉,往她手裡奪去。手掌合著一刁,鑽到她手腕,那女子想要縮,棍兒卻更加快,一把握住她手腕,想要折翻去。那女子吃痛輕叫道:“你這叫花子,不懂得憐香惜玉嗎?”她早已看到棍兒衣衫破爛,聞到他滿身臭味。
棍兒笑道:“乖女兒,難道不懂得尊重你長輩?”那女子顯然已經是怒極,眼中電光閃過,棍兒看到,只覺得腦中一陣暈眩,剛要退開,銀蛇般的長鞭已經抽了過來,他急忙將右臂伸上去,硬生生捱了一鞭子,抽的皮開肉綻,火辣辣的疼。狠狠捱了一鞭,棍兒腳步一蹬,退了開去,叫道:“好火辣的娘們,竟然還會幻術,真不簡單!”
“哼,今日饒你一命,趕快給我滾!”
棍兒道:“你叫我滾我就滾,豈不是太沒有面子了?”那女子冷笑道:“面子?再不走我連你裡子都打掉。”
“你們是什麼人?”突然,兩人中間極速閃出一個少女。棍兒笑了笑道:“司空姑娘,我是棍兒,是來看我兄弟的。”司空玫看向他,道:“原來是棍兒,你來就來,為什麼要到晚上來?還有一位,看來是位姐姐,你大半夜不睡覺,來這兒幹什麼?”
那女子道:“原來是司空妹妹,我們還有過兩面之緣呢。”司空玫一愣,道:“還是把話說清楚。”那女子道:“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我?我是你華銀華姐姐。”
這時小芍提了燈籠過來,她一驚,道:“怎麼又多了一個人。”燈後掩映一人出來,是梁不澤,梁不澤道:“看來我這裡很熱鬧,這倒是前所未有的事情,兩位大駕光臨,都是為了我無玉兄弟來的吧?”
華銀道:“這說的倒是不錯。”司空玫道:“上次一面之緣,也不至於要華姐姐如此牽掛吧,這倒更是讓我不解了。”華銀道:“哎喲,他又不是你的,我想看就來看看,這又有什麼奇怪?難不成他是你的郎君,不許別的女人看不成?”司空玫道:“還是有話直說吧,深夜來此,到底有何貴幹。”
聽此,棍兒倒是一樂,彷彿自己於此毫無相關,道:“是啊,這女人好生無禮,不是好人!”華銀冷道:“你是什麼好人?”棍兒笑道:“無玉是我至交好友,不像你,也沒見過別人幾面。”
“是嗎?”華銀眼中精光爆射,長鞭卷向棍兒,棍兒忙往後退,一道寒光射過,華銀吃了一驚,急忙收手。司空玫道:“華姐姐,你還是自重吧,我不知道你和他是什麼關係。無玉沒什麼大礙,我想這裡的主人並不歡迎你。”梁不澤道:“小芍,送客吧,別擾了無玉休息。”
小芍心領神會,道:“兩位請吧。”華銀哼了一聲,乾脆地道:“我走了。”飛身躍了出去。
棍兒道:“我又沒幹什麼,幹嘛趕我走?”梁不澤道:“對不起,晚上我這裡不待客。”
司空玫道:“棍兒哥,你還是走吧,無玉現在已經睡著了,明日再來不遲。”
梁不澤淡淡道:“請吧!”
棍兒嘆氣,說道:“好吧,反正我露宿街頭慣了,本以為有無玉這個兄弟在,便可以沾一沾光,想不到……”夜幕中,司空玫手在腰間一摸,扔出幾道銀光,笑道:“果然是臭味相投,拿去!”
得了銀子,棍兒笑了笑,道:“果然不愧是他的知心人,也知道我在想什麼,多謝了!”司空玫道:“再怎麼說你也是奇人居的人,總不能看你露宿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