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別去找八弟麻煩……”
大皇子回頭看了看那輛慢悠悠尾隨的馬車,冷不丁就喃喃了句:“他棄馬乘車總歸是有他的原因的。”
話出口才驚覺失言一般,看向定定看著他眼底均有所悟的六皇子和七皇子,咳了一聲,道:“沒什麼,沒什麼,我什麼也沒有。”
六皇子七皇子含含糊糊的應了,而心裡卻不禁都在想:難道……八弟在馬車裡藏了什麼?
為此,兩人還特地趁著楚燁偶爾離開馬車解決內急時,偷偷摸摸去翻看了馬車,只不過,他們除了翻腫一雙手外,什麼也沒找到。
雙手本來只是有點癢有點腫,以為忍著別抓洗一洗就沒事了,卻不想越洗越癢,越癢越腫,才小半個時辰的功夫,就腫得手不像手了,而且奇癢奇痛,甚至蔓延上手臂,恨不能直接切了去乾脆。
大皇子看著不妙,只好去跟楚燁討解藥:“八弟,你就把解藥給他們吧,都是自家兄弟不說,還大敵當前,你讓他們腫著一雙手怎麼去殺敵?”
楚燁看著大皇子,淡淡勾唇,笑有點冷:“給他們找桶童子尿泡上三天,自然就好了。”
“八弟……”大皇子面色微妙。
“這就是解藥,他們愛解不解。”楚燁懶懶道。
“……好吧,我明白了。”大皇子嘆氣,扭頭正要走,就聽到楚燁又叫住他。
“告訴他們,再有下次,可就不是泡三天童子尿這麼簡單了!”頓了一下,更多了一股徹骨的寒:“也包括你,大!哥!”
*分啊分啊*
啞穴被制手腳被綁,皇甫曜一動不能動的被楚燁從馬車的暗格裡拎出來。
好笑的看著小傢伙那雙瞪得圓滾滾,寫滿不服和謾罵的眼,道:“小傢伙,如果沒有現在你眼裡我這個壞蛋,你娘早在四年前就已經死了。”
頓了一下,補充:“哦不對,你娘跟你爹有過一個什麼上窮碧落下黃泉的誓言……也就是說,如果沒有我,你爹你娘都早在四年前就已經死了,你應該感激我才對,而不是像現在這樣瞪著我。”
楚燁切了塊滷肉近皇甫曜嘴邊,皇甫曜張嘴,卻是忽的一下直接咬上了楚燁的手。
“我早該看出來了,你這張臉長得像極了你那個爹,可我竟然沒看出來……”
楚燁用另一隻還握著切肉的刀子的手去捏住皇甫曜的腮幫子,不論是指尖的力道還是貼在他小臉上的冰冷刀子,都迫使皇甫曜不得不鬆口。
皇甫曜一鬆口,那塊肉旋即就被粗魯的塞進他嘴裡來,他險些被噎到,狠狠的瞪著楚燁,恨不能嘴裡的肉是楚燁一樣,用力的嚼啊嚼,嚼個稀巴爛。
待他把那塊肉嚥下去後,楚燁又切了一塊肉,強行塞進他嘴裡:“她是我傾盡所學花了四年多的時間,天南地北的四處找藥,才好不容易救活的,你爹憑什麼說來搶就來搶?”
皇甫曜瞪他:屁話,她是我娘!是我爹的王妃!
“你爹也不過就是比我運氣好一點,先遇上了她。”楚燁兀自說著,切了一塊肉送進自己嘴裡,斜眼瞥著皇甫曜:“若是我先遇上了她,你就不姓皇甫了。”
我不姓皇甫還姓楚不成?自戀!
皇甫曜白眼一翻,懶得瞪他,也不再排拒他送到嘴邊的肉。
有爹的前車之鑑,藥二伯就老擔心他和曦曦不小心就被人下藥給害了,沒少研製靈丹妙藥給他們當糖吃,所以,他和曦曦到不敢說是百毒不侵的,卻是沒那麼容易毒得死,更何況,這個時候他也沒得選擇,與其傻兮兮的餓死,還不如賭一賭運氣,吃飽喝足才有力氣跑嘛。
“落在我手裡,你跑不掉。”楚燁說罷,忽的又笑了笑,意有所指般道:“除非你娘來救你,否則,誰來都救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