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不二冷笑一聲,腳下三七交錯,搖臂疾閃,一連變換了五六個方位和角度,滿以為鐵英奇必然撲空丟醜了。
那料鐵英奇身法快疾無比,撲來的身形,有如附骨之魂,任他如何躲閃,也脫不出鐵英奇雙手指尖三寸之外。
掃地斯文昌不二這才知道鐵英奇的武功高得出奇,欲待改式頑抗時,已只覺肩井穴一麻,雙臀如中雷殛,莫想抬得起來。
鐵英奇按住掃地斯文呂不二兩肩,吼聲道:“賣給了準?說!”
掃地斯文呂不二對鐵英奇的態度,原僅是凜於丐幫幫主朱元波的威勢,保留了三分客氣。
現在,卻是真被鐵英奇的一身功力完全降伏,他心神皆悸的對鐵英奇伯到了極點,甚至於連話都說不出來了,一張善變的臉,漲的通紅。
虎目神丐朱元波閃身過來,對鐵英奇道:“小兄弟,不要太急,細細想,慢慢問,才不致誤事。”
鐵英奇此舉,乃出於一時情急,他是何等智慧之人,不用多說,便明白自己犯了“小不忍則亂大謀”之弊,當下放開掃地斯文呂不二,冷笑一聲,道:“呂不二,希望你好好答話,免得本座再給你苦頭吃!”退回原處坐下。
掃地斯文呂不二活動了一下兩肩,惶恐地道:“是!是!在下言必由衷就是。”
虎目神丐朱元波開始問道:“你將那紙條賣給了誰?”
掃地斯文呂不二搖頭道:“在下確實不知那買字條之人是誰?”
虎目神丐朱元波一瞪眼道:“呂不二,你素以見多識廣自詡,要說不識那人是誰,這話未免有點欺人,到底是誰,從速說來,免得再吃苦頭。”
掃地斯文昌不二哭喪一張瞬息萬變的厚臉,道:“要是江湖上知名之士,在下自是不會不識,可是那人年紀不過十八九歲,在下實在不知他的根源。”
虎目神丐朱元波想了想道:“那你就把他的相貌說一說好了!”
掃地斯文呂不二回想著道:“那是一個身穿月白色的儒服,外披銀色披風的少年書生,身材中等,不高也不矮,一張俊臉,似乎比鐵英奇尤白三分。只是俊朗之氣稍弱。當時,在下也曾問過他的身份,他不說,在下也就懶得多問了。”
鐵英奇忽然問道:“你把那張字條賣給他多少錢?”
掃地斯文呂不二從身上摸出一塊長約寸大的名貴玉佩,道:“那少年也和朱幫主一樣,未曾隨身攜帶很多金錢,是用這塊漢玉作價的!”
虎目神丐朱元波道:“那字條上寫了一些什麼話?”
掃地斯文呂不二蹙起雙眉道:“這個在下不能說!”
鐵英奇大聲道:“你又要使刁了,是不是?”
掃地斯文呂不二苦笑道:“在下不是不願說,只因在下曾答應那少年,絕不洩漏那字條上片語文字,鐵掌門人和朱幫主如果一定迫使在下失信於人,在下也不敢不遵。”
掃地斯文呂不二這話說得十分技巧。他可以在迫情形之下,失信於人,但這失信於人的責任,卻是在朱元波和鐵英奇二人身上。
武林人物,講究的就是信義當先,虎目神丐和鐵英奇縱然亟欲知悉字條的內容,卻也不能做出這種迫人失信的事來。
如果他們都是邪惡之人,當然便不會有這種顧忌了。
虎目神丐朱元波落態鐵英奇臉上,搖頭一嘆道:“小兄弟,看來我們這一趟是白跑了!”
鐵英奇也頗為沮喪,但當他目光偶掠,瞥見掃地斯文呂不二手中那塊玉佩時,卻不由精神一振道:“呂不二,你明知我們不曾做那陷入於不義之事,所以才用這話來搪塞我們,算你厲害,我們不再追問那字條的內容就是了,但是,你得將王佩交出來,給我們作為追尋那人的線索。”
掃地斯文呂不二搖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