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也不是全部人都如此,但這事朕就交給你去查,把那些說三道四的人名單給朕開出來,不過呢,這些人砍頭不必,舌頭倒是割了的好。”他陰損地笑著。
朱誌慶聽了喜上眉梢。太上皇這是將自己當成是心腹了!
從前在京城時,這男人從不曾對他多眷顧,今日竟是這般重用,他定得好好把握才行!
無怪乎皇上派他前來時,對著自己再三的嘆氣,本以為皇上是在擔心他沒法說動太上皇返京,如今想來,分明是怕他被太上皇給籠絡了,不捨痛失愛將,才有此表現!
那皇上的擔憂是對的,人往高處爬,若能得到太上皇的賞識,京城裡的那位,自然可以一腳踢開,因為只要太上皇的一句話,那無用的皇帝立刻就成廢帝!
“交給臣吧,臣一定為您肅清朝中的餘孽,這些人的舌頭由臣為您割下來,讓您泡酒喝!”朱誌慶陰毒的說。
南宮策狀似非常滿意他的表現,頻頻點頭。“很好、很好。”
“那請問太上皇……這京城您是回不回去?”他試探的再問。
“再說吧,但你既然來了,就住下幾天,給朕說說京城裡的狀況,朕不在的期間,可發生什麼有趣的事了?”
他更樂了,巴不得如此。“臣謹遵聖意,這就留下靜待太上皇您仔細考慮。”
能與太上皇相處,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
今日後宮可熱鬧了,眾女不知哪弄來了幾缸染料,在御花園裡學如何染布,玩得不亦樂乎。
眾女人手一條素色棉布,投入染缸中,染黑染黃,還有染成綠色的,可就是沒人染紅,因為紅是禁色,後宮當然不能違禁。
謝紅花老遠就聽到大夥的嘻笑聲,好奇地領著春風姑姑走了過去,見她們一片歡樂,本想上前打招呼的,但繼而一想,她們應該不樂意見到她才對,還是別去打擾,正轉身要默默離去,有人眼尖看見了她,馬上喊道:“那不是謝小姐嗎?快請過來,大夥在學染布,你也來玩玩!”
竟是邀請她的?她說異不已。這些人不討厭她了嗎?
“怎麼還不過來,快來啊!”這會說話的居然是楊宜。
她更吃驚了。堂堂太貴妃都主動對她示好了,她若不過去就太不給面子了。
正舉步要過去,馬上受到春風姑姑的阻止。“小姐,奴婢看還是別過去的好,太上皇不喜歡您跟她們攪和。”
春風姑姑說的那男人會生氣是真的,她沒獨佔他的想法,可那男人卻不因此感到欣慰,還對她大發脾氣過,甚至譏罵她是不是被大哥養得愚蠢了!
末了,還莫名其妙的質問她,以前的佔有慾哪去了?她被罵得不明所以,想了半天。
但她以前就一直是這個觀念,她的大哥娶了三房妻妾,嫂子間相處融洽,家裡人多也熱鬧。
甚至,她聽到在京城的朱誌慶,為了健朗身子而娶了好幾房小妾“沖喜”,她也沒有因此而不高興過,由此可知,她根本就贊成一夫多妻制,哪裡如那男人所說的,她以前有什麼佔有慾?
誰知,她這麼對他說後,他更火,大罵她竟拿他與朱誌慶混為一談,再次打翻醋桶,這脾氣一來,就是天翻地覆,她好說歹說,都平息不了他的怒氣,直到讓那男人徹底玩弄了自己的身子一夜後,翌日,他心情才好些。
因此,春風姑姑告誠的話,讓她遲疑了起來。他確實不喜歡她與後宮多接觸,更對於她願意將他分享出去之事異常介意,若是知道了今天的事,怕他又會藉機找她碴。
“謝小姐,快來吧,這可好玩了,有意思得緊,這素布放進染缸裡浸一浸,撈起就能變出五顏六色了,你瞧,這是我染的,漂亮嗎?”
她本想放棄走人的,但又有人拿了一塊染得像淡藍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