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您說這陛下為什麼還不來?”李丞相身後的官員趕緊詢問,他是丞相一派的,自然是跟緊了丞相大人。
李丞相本來閉著眼睛養神,聽到這話,倏地睜開眼,精光四射,瞥了對方一眼,才慢吞吞的說著:“陛下的事情豈容我們揣測?你不想要腦袋了?”
那官員一驚,立刻捂住了嘴,道:“是下官疏忽了,多謝丞相提醒。”
“哼,那個老東西,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看了就不爽。”另一邊的太尉冷哼一聲,他是威遠將軍一派的,是威遠將軍的妻弟,姐夫遠在邊疆鎮守,自然這裡的勢力由他掌管,他們支援的是三皇子,而丞相支援五皇子處處與他們為難,早就勢成水火,因此看對方都很不爽。
“冷太尉,將軍最近不在,咱們還是不要老和丞相對上,省的丞相給我們下絆子。”
另一個官員勸說道。
“怕什麼?還有陛下呢,再說了,太子也不是省油的燈,他也不能小覷。”
冷太尉想到那位年輕的太子,他是嫡出,一出生就被冊封為太子,皇后後來入了佛寺,陛下竟是將太子帶在身邊,沒有一個皇子能得此盛寵,而且太子看起來溫溫和和,丰神玉朗,斯文優雅,但不知怎麼的,他就是感覺不好惹,比起那個老東西來更不好惹,因此他是從來不讓這些勢力對上太子的,更不要說太子背後是儒家。
“太子殿下駕到!”正當眾人等的不耐煩時,內侍尖細的嗓音傳來,不少人心頭浮起疑惑,為何來的不是陛下,而是太子?不是說,陛**恤太子,讓他在府中休息半個月麼?怎麼這麼快就來上朝了?
雖然心底心存疑惑,但該有的禮數是不該少的,眾臣恭敬的跪在地上,口中道:“拜見太子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蕭千音緩緩走入大殿中,隨後走上臺階,站在高處俯視眾臣,當真有種高高在上的飄飄然,亦如秦瀟然所說的那般,大權在握,意氣風發的感覺。
“眾卿平身。”溫雅的聲音傳來,所有大臣趕緊起身,抬頭看過去,卻見太子站在龍椅邊,一襲玄色的太子袍服,映襯的男子尊貴優雅,眸子靜靜掃過他們,迫人的威嚴顯露無遺,承襲自皇后的絕世容顏不顯女氣,反倒是凌厲傲然,被他看著,竟會生出隱約的畏懼。
“不知太子殿下站在龍椅邊,這又是什麼意思?”
李丞相第一個發問,太子素來是站在大殿中的,何時有資格站在龍椅邊?他是要謀朝篡位不成?難道說陛下被他控制了?
“父皇命令孤代替他打理朝政,他與母后去郊外的皇家山莊散心了。”蕭千音冷沉的回答。
“哦?敢問太子有何證據?沒見到陛下,誰知道太子你是不是假傳旨意?”
“哦?丞相是不願意相信孤了?”蕭千音冷笑著,揮了揮手,另一邊的內侍立刻站了出來,赫然是秦帝身邊的王總管,他拿出一張聖旨,道:“這聖旨上有陛下的玉印,而且陛下還賜了太子殿下印信,有此為憑證,丞相大人有什麼意見?”
眾臣見到王總管手裡明晃晃的聖旨,以及上面的玉璽印信,還有蕭千音手上的帝王才有的玉佩,頃刻間相信了蕭千音的話語。
“來人,給孤搬一個椅子來。”蕭千音感到站了這麼久,有些累了,畢竟她不是秦瀟然,怎麼能適應長時間的站立?而早朝會遲到,也是因為她睡過了頭,還是秦瀟然叫醒她的。
“是。”兩邊的內侍立刻搬了把椅子,放到龍椅旁邊。
蕭千音施施然的坐下,她掃視著眾臣,輕咳一聲:“父皇不在,這段時日的朝政由孤暫代,各位大人若是有事,可以將奏摺呈給孤。”
見下面沒有人出列,她接著說道:“既然各位大人沒有奏摺呈上來,那麼孤就在這裡說一下新制度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