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著頭,試圖去開門。楊醒一把拉住了我的手。
我扯開他的手,雙手緊緊地抓住斜挎包的一角。“我哪裡敢對你有意見?”我吐出一句話。
本來就是如此,事實上,是你對我有意見啊。
“生氣了?”楊醒似乎不放棄,我的肩膀被他箍住,迫使了我們面對面站著。
他輕輕的取走了架在我鼻樑上的黑框眼鏡,擱在茶几上。沒有了眼鏡的束縛,這樣抬頭和他對視,我反倒平添了幾分勇氣。
“沒有。”我回答。
楊醒勾了勾嘴角,語氣很堅定:“肯定生氣了。”
他的話好像一根著火的火柴,點燃了我心中的冉冉升起的火氣因子。
臭男人,什麼情況,敢情是我在鬧脾氣了,現在!
“懶得理你了,我要回學校了。”我儘量控制自己的語氣,轉過了身子。
就在這時,楊醒從我身後抱住了我,他的腦袋就擱在我的肩胛骨。他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安久,我想你了。”
唔,這個討厭鬼,他贏了。
他的一句話,竟然打散了我心裡的委屈。
楊醒一個打橫抱,把我抱到了沙發上。我抱住了沙發上的一個抱枕,像是抱住了救命稻草。
我雙腳一甩,蹭掉了腳上的帆布鞋,二郎腿盤坐在沙發上,對著著楊醒指揮:“噥,快把我的鞋子放到鞋架上!”
楊醒很認命,乖乖地從地上撿起我的兩隻帆布鞋。
直到他也坐到我身旁,靠著我,閉上眼睛,好像很疲憊。
我主動開口:“喂,剛從深圳回來啊?”
“不是。從北京回來,趕得早班機。”楊醒回答。
我很疑惑:“嗯?你不是說去深圳出差的麼?怎麼是北京了?”
“深圳。。。那次是我們團隊接的一個軟體專案,幾天前結束回來了,昨天一大早去北京,只是開個臨時交流會,今天就回來了。”楊醒突然睜開眼,歪著頭看我,滿臉控訴:“你一點也不關心我,你不稱職。”
我盯著他,努努嘴巴:“哦,我是誰啊,你管我稱不稱職的?”
“原來,有些人還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呢。”楊醒一下子把我撲倒在沙發上,他還拿走了我手裡的抱枕,於是,他整個人無間隙倒在我身上。
對於他這種動不動的撲倒行為,我只想翻白眼:“流氓,重死了。”
“說,你是誰?”他的嘴唇在我脖頸間有一下、沒一下的觸碰,真是要瘋了。
“路安久,我是路安久啊,難道你撞到腦子失憶了?”我飛速回答。
我聽到楊醒嗤笑一聲,就感覺他的手直接摸著我的衣服。沒錯,他居然直接剝掉了我寬鬆的針織小衫,我身上只剩下白色的吊帶打底衫。“還能開玩笑,說明還不夠。”
他又繼續扯著我薄薄的吊帶,他的嘴唇在我耳邊呼氣:“我問的是,你是我的誰?”
我的思維有些迷離,頓時想起他逼問我和阿杰關係的那個夜晚,我無力扶額,這個臭流氓,每次都是這一招。
“這樣還走神,太打擊我的尊嚴了。”我的吊帶到底還是被他扯了下來,我甚至懷疑它已經嚴重變形。他嘴裡依舊咬牙切齒:“你是我的誰?”
“女朋友,我是你女朋友,還不行嗎?”我兩隻手死死的護住胸口。
楊醒這才笑了,撫摸著我的頭髮,說:“這才乖,以後都要有這個認知。”
我現在身上只有一件杏色文胸,胸口一陣冷颼颼,某個流氓直直地盯著。我的臉估計已像是燒熟的大蝦一般,紅的發熱。
青天白日,楊醒的瞳孔慢慢變得熾熱。他的手在我身上摸索著,我感覺自己整個人都散發著熱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