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今仍不到十年,以年資順序來說,他還要叫陶飛、南兆泉二人為師哥。
陳昌看見二人,臉上陡然變色。
陶飛大為愕異,見他渾身癱軟,知他給人點了|穴道,隨即伸手為他解去。問道:「陳師弟,你怎會來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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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昌略一鎮定心神,徐徐說道:「我和七師兄二人,是奉師父之命前來杭州辦一件事,今日碰巧看見你們進來住店,本想馬上前來和你們招呼,只是要事纏身,便打算先行辦好師父交下的事情,再來與兩位師兄會面。」
南兆泉道:「原來如此,所以今夜你們便來了?」
陳昌點了點頭:「我和七師兄今晚剛來找你們,卻發現一個人鬼鬼祟祟的跳上屋頂,似乎是想暗算你們,我正想去通知兩位師兄,但才一移動,已被那人發現,這個人武功極高,一出手便把我點倒了,幸好七師兄還在屋下,沒和他交手,他看見那人逃走,便隨後追去了。」
陶飛聽後,發覺他的說話漏洞百出,但他既然這樣說,只得姑且相信,便問道:「師弟你還好麼,可有其他地方受傷?」
陳昌道:「沒有,只是給封了|穴道,現在還有點痠軟罷了。是啊!我恐怕七師兄不是那人的對手,你們快跟上去,免得弄出事來。」
二人想想也是,也不及細問那人的樣貌,陶飛道:「師弟你便待在這裡,咱們追去看看。」話落,便和南兆泉往南面趕去。
再說那個七師兄,名叫趙貴生,此人天資極高,是個練武的好材料,為人乖覺獐智,巧言令色,頗受蕭長風器重。在華山派眾多弟子中,除了陶飛外,武功算是他最高。
陶飛和南兆泉直追出裡許,來到一個樹林處,隱約聽見刀劍之聲,二人對望一眼,飛奔入林,卻見一男一女正在劇鬥,二人留神細看,男的果然是趙貴生,而那個女子,身上穿著一襲火紅勁裝,衣衫妝扮,與山道上騎著白馬的紅衣女子全無異處,二人看見那個女子,均是一怔。
便在這時,那紅衣女子身形橫移,一道銀光自她左手打出,其勢疾快無比,口裡同時嬌喝一聲:「給我躺下。」
趟貴生只覺銀光一閃,暗器已到眼前,當真快得驚人,欲要躲避已然不及。只聽他悶哼一聲,|穴道已被打中,身子立時軟倒下來。
陶飛二人大駭,雙雙撲向那紅衣女子,長劍同時遞出,兩柄劍尖分點向女子雙肩。
那女子身形快絕,但見紅影一閃,人已不知所蹤。
兔起鶻落,二人還來不及反應,那女子已閃到二人身後,出指如風,分點向二人,陶飛與南兆泉只覺肩膀一麻,已被她點到在地。
陶飛自出道以來,今日可算是栽得到了家,一招未過,便敗陣下來,確實從沒遇過。
而南兆泉更是驚訝不已,堂堂華山派三大弟子,一出手便給人制住,而且對手還是一名女子,恐怕說出來也沒有人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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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紅衣女子走近前來,在月下一看,不由「咦」的一聲,接著道:「原來是你,我還道是那裡來的野狗,竟胡亂撲出來咬人。」
陶飛雖是渾身無力,頭頸還是能夠移動,當他抬起頭來一看,眼前不由一亮,心頭也隨即怦怦亂跳。沒想眼前這個紅衣女子,竟然美得如此驚人,只見她年約二十一二歲,長得眉如黛山,眼若秋水,正張著一對水瑩瑩的眼睛望著他。
在旁的南兆泉罵道:「你這個妖女,可否留點口德,一出聲便罵人是狗,我瞧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三更半夜,鬼鬼祟祟的伏在屋頂傷人,究竟你想怎樣?」
那紅衣女子瞪了他一眼:「你這人直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要不是我剛才出手,你二人早便到陰曹地府了。」
陶飛茫然道:「姑娘的說話,在下半點也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