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能作主。
這邊凌越山也吃了飯,他一早起來就運氣療傷,又催著大夫給他開好藥,眉都不帶皺的,三下五除二把藥一口喝了。吃飯的時候,他大口大口的往嘴裡送,食不知味的嚼了就咽,鍾啟波幾個在旁邊看著難受,也不好勸。梅滿更是紅了眼睛鼻子。凌越山吃飽了把碗一放,又去拿了藥咕咕咕的往裡灌,然後對月影的堂主畢丹揚道:“我先去睡午覺,下午運完功,畢堂主的探子們應該也回來了吧。到時還煩請畢堂主來告之一聲。”畢丹揚連聲應是,看著他沉沉的背影,心裡直嘆氣。
下午探子帶回訊息,那九尾公子在城裡有座別院,近日裡收拾的華麗奢迷,許多僕眾出出進進的,看來那九尾公子現在是住在那了。他們打聽了一下,有聽說帶回一個受傷的村姑,現在安在宅裡養著。不過那九尾公子武藝高超,他手底下那些婢女隨僕的,居然也個個身手不凡。那九尾毒娘子和狼眼幾個,曾經去探過那座豪宅,恐怕還打著劫回水若雲的主意,不過探了二次全是無功而返。現下那幾人只在城裡轉悠打聽,還跑到臨近幾個村鎮也探了,畢竟凌越山他們四五個人,又都是受了傷,目標是比較大的。直接找到他們下手比對付那個九尾公子要容易的多。
畢丹揚道:“凌少俠,現在外面的情勢不好,你們還是安心在此避避,水姑娘那邊看來暫時是無礙的,我們會派人再喬裝成小販或送菜僕役之類的,找機會進那宅子再探探。”
凌越山沉吟片刻,從懷裡掏出一個雲朵形狀的銀髮簪,交給他,道:“還煩請畢堂主安排,按這個款式多雕些木髮簪,銀製的也打些出來。在那宅子周圍叫賣,若有丫環買回去戴了,若若或許有機會能看到,這樣她便知道我們找著她了,便不會太害怕。”他聲音越說越沉,面透痛意。這雲朵髮簪水若雲問了好幾次,想要回去,他一直都沒有給她,想不到現在,卻巴不得她馬上能看到戴上。
“那百禽門,不知現下又是個什麼情況?”梅滿在旁邊一聽凌越山問這個,不禁豎起了耳朵。
“我們按年姑娘她們所說的暗號蹤跡去找了,目前城裡和附近幾個村鎮都沒有新標記的暗號,有的都是以前刻上的。我們佯裝著弄了個新的,那九尾毒娘子他們,果然有反應,按著標記找去了。看來他們的確對百禽門的聯絡方式很熟悉。”
“那人呢?年姑娘說她師父和師兄幾個,應該在附近。”梅滿忍不住插了話。
畢丹揚回道:“沒找到,探子也留心了,百禽門畢竟在江湖也有聲望,若有門人在附近轉悠,我們的探子不會錯過的。但的確一點百禽門的蹤跡都沒有。甚至也沒有查到這幾日附近有打鬥傷亡的情況。”這個百禽門,就這樣消失了?在場的幾個人面面相覷,猜不透所以然。梅滿心裡也沉甸甸的,這個該怎麼跟年心芙說呀。
求救信函
水若雲在那宅裡養了幾日,她本是嬌的很的,現在寄人籬下,情勢不明,她又演的是個村姑,所以硬是生生把她那份嬌氣全壓了下來。她小心謹慎的過著,痛也不敢嚷,喝藥那是一氣灌了,飯菜愛吃不愛吃的也全掃進肚子裡。她心裡極是牽掛著凌越山,夜裡躲在被窩裡,痛得沒法睡,心裡又難受,只得偷偷的抹眼淚。那個九尾公子連著好些日子沒在,這府裡丫環管事都不敢作主通知她家人或是送她回去。日子一天天過去,這讓水若雲心焦不已,不知道凌越山那邊的情況如何。這日大夫剛給她換完了藥,娉婷便進來報了,說是公子回來了,一會便會進來瞧瞧她。
水若雲也好奇著這是個怎樣的人物,難不成比那宗潛月更脫俗華貴。正想呢,兩個丫環卷著一軸金絲紅綢布鋪進了屋裡,水若雲正奇怪,這是怎麼回事。就看到一隻掛滿火紅狐狸尾巴的孔雀,不對,公子走了進來。他長相陰柔,趾高氣揚,那一身打扮讓水若雲驚的是合不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