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小七的宅子離刀廚食鋪並不遠,一個街頭一個街尾而已,筆直的一條街,沿途又都是街里街坊的,所以沒有人會覺得獨自走這段路會有什麼問題。但就是這短短的一段路,人卻失蹤了。問了街上的好些人,居然沒有一個人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有人看過苗兒走過,還打了招呼,卻沒有看到她被什麼人糾纏或是擄走。
水若雲脫口而出:“會不會是西牙拓?”
西牙朗臉色一下就灰敗起來,凌越山看了他一眼,道:“先彆著急,若是西牙拓,他為什麼不直接向西牙朗下手?就算擄走王楚盈較容易,但西牙朗就在附近,他一點擄人的嘗試都沒有做,這樣也太奇怪。”
刀小七皺著眉,原本就肅峻的面龐更顯嚴厲:“阿朗,你有麻煩?”
“我也是昨晚才聽阿清說的,說那個人要爹爹去苗疆找他,說有個姓王的姑娘在他手上。”西牙朗囁嚅著:“我不知道苗兒的原名是什麼,況且西牙拓讓去苗疆,我以為在這裡不會有危險,就沒著急跟你說。”
刀小七一拳就打了過去,西牙朗臉被打歪一旁,嘴角流了血,卻一聲不吭,一付低頭認錯的姿態。這乖馴的態度卻是讓凌越山他們大吃一驚。
刀小七一拳打完就直接出了門,他雖然外表只是個廚子,開了個不大的食鋪,但他特殊的身份,在這城裡還是有暗地裡的管道。他出去安排了一下,又回了來,來回的踱著步子。凌越山他們不想幹等,正說著想出去找找,突然一個小男孩在院門口探頭探腦的。
“刀叔,苗兒姨在秀錦樓,讓你去接她。”小男孩的話讓大傢伙的心踏實了一半,跟著刀小七急急往那秀錦樓趕。
秀錦樓是家小妓院,有吃有喝有姑娘,在齊安城裡沒什麼大名氣,生意半死不活的,老鴇錦嬤嬤是個潑辣仗義的人,不幹什麼逼良為娼的事。刀小七小時候跟著父親捱過餓,這錦嬤嬤還接濟過他幾頓飯,所以也算是熟人了。
那錦嬤嬤看刀小七帶著五六個人過來,噗哧一笑:“刀兄弟,你家娘子沒事,不用這麼大陣仗的,她就是帶了個姑娘來我這避避禍。”她一指樓上廂房,刀小七點頭道謝就直衝上去。
水仲楚一聽“你家娘子”,心裡一絞,果然是這樣,這刀小七古怪的反應全因為這個。他急急跟了上去,聽得一個熟悉的女聲喊:“刀頭。”映入眼簾的,是那個熟悉的倩影,撲到了那個叫刀小七的男人懷裡。水仲楚似被人掐住了脖子,一時間覺得有些喘不過氣來。
水若雲眼淚汪汪的,大喊著:“楚姐姐。”也待撲上去抱住。凌越山眼急手快,一下把這激動的人兒給截住了。這王楚盈緊摟著刀小七,水若雲這般撲上去,可不得連刀小七也一併抱了。
王楚盈在刀小七的懷裡轉身看了看水若雲,突然高興的衝刀小七說:“你幫我找到家人了?這妹妹看著有些熟悉。”
刀小七板著個臉,冷道:“先不說這個,你自己先說,怎麼回事。從家裡走到鋪裡,怎麼能跑到這來,也不跟人說一聲,你知道我得多擔心。”
王楚盈縮了縮肩,就知道刀頭要生氣,她求救的衝西牙朗看去,卻看到他嘴角的青印子和傷。她一下又跳了腳:“刀頭,你怎麼又揍阿朗了?阿朗最近都很乖啊。”
刀小七伸手扳住她的臉:“別扯別的,快說,到底怎麼回事?”
王楚盈嘟嘟嘴,轉頭指了指坐在一邊的女孩:“刀頭,我救了一個姑娘。”這會子大家才注意到屋裡還有另一個人。那女孩長相秀麗,文雅端莊,此時正睜著小鹿般的圓眼睛,好奇的看著他們。
原來王楚盈走在路上,看那女孩一臉驚慌,左顧右盼的,就上前一問,得知那女孩被壞人追趕,她們說話間正巧那追她的幾個壞人在街頭出現了,王楚盈便拉著她躲到了小巷裡,看那幾個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