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鋤正在為林逍地傷處擦藥酒。沈小白的兩條長眉頓時微微地抽了抽。小嘴也略微地動了動。不過,她很快就調整了心情。臉上露出了一絲甜美親切地微笑,幾乎是蹦跳著來到了林逍身邊。她笑著向青鋤點了點頭。兩隻小手自然而然地搭在了林逍地身上。一絲絲如煙如霧地七彩佛光慢慢地自她掌上盪漾出來。覆蓋了林逍地身體。沈小白嘟起小嘴。氣鼓鼓地說道:“林大哥。我可不怕敖雪那條母龍!哼。她再敢放肆。我就讓她試試屠龍劍地味道!林大哥。不要動。你的傷勢太重。我的渡厄佛光也只能幫你略微減輕一點疼痛呢。”
沈小白的小手輕輕地拂過了林逍地傷處。佛光所過之處,青紫的色澤略微變淡了一點。林逍覺得肌肉、骨骼中火辣辣的疼痛也減輕了些許。林逍用力地拍著大腿笑道:“小白。真的有用呢!你這渡厄佛光可真了不起。我剛才運功了三十六個大周天。硬是一點兒效果都沒有。你這隨手弄了下,我就舒服了許多呢。”
沈小白得意地聳了聳鼻子,笑吟吟地說道:“林大哥。你和敖雪那惡女人的修為相差太遠。她的拳頭留在你體內的龍氣,是無法被你的真元逼出的。可是我……,雖然我的境界實際上很差。但是我畢竟有師尊灌頂的虛境修為。雖然也不能將惡女人留在你體內的龍氣全部驅散。但是稍微減輕一點你的不適,還是很輕鬆的。”
青鋤的小嘴翹了起來。她看著自己被藥酒的藥力刺激得發黃的小手。不為人知地在心底輕輕地嘆息了一聲。沈小白有虛境的修為,她能幫林逍的大忙。甚至敖雪那個惡女人都在沈小白麵前不敢太放肆。可是自己呢?自己能幫林逍多少?青鋤手上的動作漸漸地緩慢了下來。她眨了眨眼睛,用力地拍了拍那藥酒瓶,笑著對沈小白說道:“小白姐姐。這藥酒用光了。我再去取一瓶來。”
拎起還有小半瓶藥酒的藥酒瓶,青鋤笑吟吟地走出了水榭,剛剛出門,青鋤的小臉就猛地耷拉了下來。愁眉苦臉的她望著天空的繁星點點,用力地捏緊了拳頭,低聲地發誓道:“青鋤也要努力地修煉!虛境的修為麼,青鋤也不是笨蛋。青鋤也能修練到虛境的!”
房間裡,傳來了林逍的聲音:“青鋤啊,你去哪裡取藥酒?我戒指裡還有幾百瓶呢!唔,你都出門了,乾脆再去拿點茶水和榛子、松子什麼的。嗯。給蔣老先生說,是我要的,不許他弄那些次貨來蒙人。剛才的那碟榛子,我就吃到了好幾個很苦的、發黴的、被蟲子蛀過的你剛才就一點感覺都沒有麼?”
“啊?什麼?”青鋤小聲驚叫了一聲,用力的捲了捲舌頭,果然,舌根上還有著一股子濃濃的苦味,那碟榛子,果然是蔣務德這位伙房總管弄來的蒙人的次品!只是剛才青鋤的精神都不知道飄去哪裡了,她哪裡察覺到那些壞掉的子?小臉又是一紅。青鋤大聲說道:“哦,知道了,我這就去找蔣務德那個鐵公雞!”
惡狠狠地揮了揮拳頭,青鋤急匆匆的架起劍光朝伙房地方向飛去。她起飛的勢頭太急,她本來御劍的本事就不甚高明,青黃色的劍光一轉,差點沒撞在了水榭邊的一株大桂花樹上。青鋤尖叫一聲,狼狽的勉強調轉了劍光,劍光將桂花樹大片枝椏樹葉劃拉了下來。驚起了桂花樹上的幾隻眠鳥,歪歪扭扭的帶起一道丈許長的寒光,徑直朝伙房飛了過去。
大片的樹枝樹葉灑下,幾隻被驚擾了好夢的鳥兒憤怒的繞著桂花樹盤旋尖叫,大有不抓出罪魁禍首就不罷休的勢頭。
一股慘烈的殺氣突然自遠處的湖岸邊傳來,幾隻鳥兒被那殺氣所襲,渾身僵硬地有如石頭一樣落在了地上,咚咚咚咚地摔了個半死。
遠處的湖岸邊,赤身裸體地浸泡在湖水中的敖雪懶洋洋地睜開眼睛,張大嘴打了個呵欠。她望了望遠處的桂花樹,低聲嘀咕道:“敢打擾姑奶奶我的美夢,你們反了?這些扁毛畜生。也不知道對我們龍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