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出來的作品,轉個手就署上了別人的名字,他咬牙吞下的血汗淚,最終都用來成就了另外一個人的名聲。”
“一個自詡不遠明珠蒙塵的伯樂,一個領他入行的前輩,一個毫不留情侵佔他人成果的無恥小人!”
謝承宇的臉色已經沉得幾乎能夠滴出墨來,垂在身側的雙手也已經緊緊攥起。
可故事還遠沒有講完。
“最終他忍無可忍,付出了慘痛的代價才擺脫了那個魔窟。可他卻驚訝地發現,原來受害者根本不止他一個人,他看著許許多多同他一樣熱愛音樂、心懷夢想的年輕人,被哄騙著簽下一份不平等的協議書,最終在被榨乾了所有的價值後被像垃圾一樣一腳踢開。”
“他想要提醒他們,可是單憑他一個人的聲音是無論如何都撼動不了那個龐然大物。他只能放棄了,選擇對一切視而不見。”
謝承宇的手背上已經鼓起了青筋,震撼、憤怒等情緒不斷在他的內心裡碰撞著,彷彿下一刻就會掙脫束縛,從他的身體裡傾瀉而出。
“騙子……”他忍不住喃喃著,身體止不住地顫抖。
趙別枝垂眸看著他,卻沒有就此停下對其靈魂的鞭笞:“長久以來,他一直都在利用你們的信任,出賣你們的理想,壓榨你們的血汗。”
“編造出一條條冠冕堂皇的理由,描繪吹捧著一個個永遠也不會實現的美夢,用道德綁架你們,站在輿論的營地上來抨擊你們,以此來掩飾自己早已腐朽不堪的內在。”
“時至今日,你還沒有看透他的本質嗎?還是說,你依舊無法下定決心和這些趴在你身上吸血的螞蝗割席?”
“別說了……別說了!”
謝承宇猛地仰起頭,眼神顯得格外空洞,像是所有的感情和靈魂都已經消逝,只留下一具迷茫的軀幹。
“他一開始的時候不是這樣的……”他忍不住喃喃,“那個時候,他和我談理想、談熱愛,他說我是有天賦的孩子,未來在音樂上一定會有建樹。”
“他明明答應過我的……”
此刻,謝承宇早已淚流滿面。
趙別枝無奈地搖了搖頭,“人最笨的就是問出那句‘明明答應過我’的時候。”
謝承宇沒有回答,只是低著頭默默流淚。
良久,他聽到頭頂傳來趙別枝的輕嘆。
“雖然聽起來很殘忍,但很遺憾,你現在必須要做出抉擇了。是學會反抗,還是像過去一樣繼續被他打壓,路掌握在你自己的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