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老太太越看關栩栩,越是懷疑, “年紀還這麼小,能頂什麼事啊?月華,你不是又被騙了吧?” 說著看向宋夫人,眼裡是滿滿的質疑。 宋夫人臉色有些不好看,“媽!姜大師雖然年紀輕,但她是有真本事的人,你別瞎說。” 別得罪了人。 宋老太太撇撇嘴,不相信這麼年輕的小女娃能有什麼真本事。 左不過是靠一張嘴忽悠罷了。 月華這個兒媳婦,學問高又怎麼了?看人還是不如她啊。 好在她提前找了其他大師過來,不然靠這小丫頭,黃花菜都涼了。 果然這個家還是得靠她。 老太太就想殺殺小姑娘的銳氣,看向關栩栩,“你說你有真本事,那你得拿出來看看啊。” 也不用多,至少得像大師一樣舞個劍吧? “媽!”宋夫人是真的有些生氣了,生怕老太太的態度惹惱了關栩栩,扭頭忙對關栩栩道, “姜大師,實在抱歉,你別介意。” 關栩栩沒介意,朝宋夫人點點頭,徑自繞過老太太和那位作法的大師便往床邊走去。 從她進門,便能看到床上一直躺著的宋雨梨。 饒是房間裡鬧得烏煙瘴氣,她也依舊半點沒有醒來的意思。 那位大師自幾人進門後一直用眼角餘光注意著這邊的動靜,只是礙於自己還在“做法”不好貿然停下,便一副不為外界打擾的模樣,始終繼續自己的做法。 直到看到關栩栩走到床邊,他才猛的一聲厲喝, “不要靠近!你這樣會打斷我的術法!” 關栩栩聞言微微側眸,只掃過一眼,又徑自扭頭,拉過宋雨梨的手指細看。 那大師見關栩栩竟然不將自己的警告放在眼裡,當即面露怒色,猛地停止做法,轉而衝著宋老太太, “宋老夫人!你們這是怎麼回事?我不是說了做法期間不要讓任何人打擾嗎?” 宋老太太聞言也是面露不滿,忙對大師道,“魯大師,實在抱歉。我這就讓他們出去。” 她說著扭頭瞪向關栩栩,剛要開口趕人,就見關栩栩已經放下宋雨梨的手,扭頭徑自看向魯大師,清凌凌的目光不帶半分情緒,只問, “魯大師開壇做法,想必是確定宋小姐身上是什麼問題吧?” 那魯大師見她張口請教,只冷哼一聲,“宋小姐招惹了小鬼,我方才就是在給她驅趕小鬼,偏偏你不聽勸阻打斷我的施法,那小鬼剛才趁亂跑掉了!” 言下之意,現在做法失敗,宋小姐醒不來,都是你的原因。 和他無關。 關栩栩輕笑一聲,看著魯大師,眼神彷彿在看一個騙子, “但凡你有些許感應,就會知道這屋裡毫無陰邪之物,宋小姐之所以昏迷,也不是被小鬼糾纏,而是有人用邪術,試圖奪走她的命數。” 聽到關栩栩這話,一旁的宋永銘和宋夫人臉色一變,忙不迭上前, “姜大師,你說什麼邪術?有人要我小梨兒的命嗎?” 關栩栩便看向兩人,道,“不是要她的命,玄門裡的說法是借命,我說過,宋小姐是大福的命格,她的命格註定她這輩子本該無災無難,一生順遂,也正因此,有人看中她的命格,想要借她的壽數,為自己續命。” 她說著,徑自拉過宋雨梨的手,示意兩人看她拇指指腹處不明顯的一點紅痕。 “這手指上的硃砂印,就是有人哄騙她蓋下手印,以此默許對方借命的行為。” 至於什麼時候蓋的印,約莫就是宋夫人說她失蹤那十來分鐘裡的事。 宋永銘夫婦聞言探頭細看,果然看到宋雨梨手指指腹一點不明顯的紅印,那紅印明顯被人擦拭過,若不仔細看根本不會發現。 而小梨兒出事後,兩夫妻著急找人救女兒,哪裡會注意到這點細節? 宋老太太聞言不信,也跟著探頭去看。 宋永銘這會兒已經顧不上理會老母親和另一個大師,臉色難看,自顧看向關栩栩, “大師,所以我女兒的命已經被借走了嗎?還能要回來嗎?” 關栩栩看著他,只點了點頭,“可以。” 一旁的魯大師見她幾句話間就把僱主的信任都拉了過去,心下不滿,還要張口貶低幾句,不料旁邊突然靠近一人,卻是剛才跟著宋家夫婦一起進門的另一個長相俊美的年輕男人。 他不知何時走到他的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