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想盡辦法讓趙櫓點頭同意他親自帶隊。而奇襲隊伍中都是浪港軍內的精銳,一旦能獲取其中一部分人的信任,再加上手上的財權,趙瑜自然也有了跟趙瑾分庭抗禮的實力。
至於‘三年謀劃’云云,倒是趙瑜吹出來的,當初他幫至善到觀音廟中出家養老時,只是有了一點構想,真正定計還是半年前。不過要是能給自己的形象加點分,趙瑜並不介意扯些無傷大雅的謊。而趙武的比喻,雖然不倫不類,但接得也恰到好處,使得趙瑜更被看重幾分。卻不知趙武是真的有感而發,還是突然變聰明瞭。
幾人扯著閒話,卻都是在等觀音廟中至善、趙文的動靜。聯絡廟中的人已經派了出去,等他們收到訊息,出來把住縣衙後門,趙瑜這邊也就可以行動了。
“來了!”趙武指著西北面高聲叫道。幾點火光排成一線整齊的從觀音廟的位置魚貫而出,向著縣衙最北端奔去,那裡即是後門。
“走吧,莫讓三叔久等。”趙瑜說著,率幾人下得樓去,點起部眾,奔向縣衙大門。
昌國小城,方圓不過兩裡。縣衙也就只有三四畝大小,四面圍牆僅高八尺,還不及普通莊子裡的大戶人家。不過,若是縣衙中有足夠的守衛,要想攻打,還是有些麻煩。但在今夜,這個問題並不存在。
趙瑜等人在鐘鼓樓上早看得分明。縣衙前院中,除了正門和儀門前尚有燈火,連南監【監獄】和門子房【注3】都是暗的,值班人手之少可想而知。這也多虧了章知縣,他生怕僱來的門子會揹著他私吞錢財,向來是用貼身的小廝兼職守門,收來的門包也是二八分賬,自然他本人要佔大頭;至於南監中的犯人,有錢的繳錢回家過年,沒錢的刺配遠惡軍州,這監獄從來不留人過夜。
既知衙中尚無防備,趙瑜行事也就沒有太多顧忌。殺到面闊三間的縣衙大門前,也不撞門,卻命趙武拿起鼓槌,把那門前的鳴冤鼓連敲了十幾下。鼓音震盪,聲震縣衙內外。
趙武不是在敲著玩。這鳴冤鼓非有重大冤情不可敲,不過一旦敲響,守大門的役卒就必須馬上出來接收訴狀,並飛報知縣升堂審案。趙瑜打得如意算盤,如能用鼓聲把大門騙開那是最好,如果不能,再用斧頭砍開大門也不遲。
很快,只聽得鼓後的小門咿呀一響,一個老兵就罵罵咧咧的從半開的門中探出半個身子。他只抬眼那麼一看,便嚇得渾身一個激靈,‘啊呀’一聲大叫,就想把身子縮回門後。只是他反應慢了些,一把板斧呼嘯著飛了過去,生生的嵌入他天靈蓋中,趙瑜回頭一看,陳五氣定神閒地站在他身後,那柄斧頭便是從他手中甩出來的。
把老兵的屍首拖走,趙武帶了幾個嘍羅率先衝進去。幾人轉到大門之後,卸了門閂,搬開堵門石,就把大門開啟。眾人遂一擁而入。
大門之後,就是一條數十步長的青石板路,直通著儀門。路左邊的南監,路右側的寅賓館和三班院都暗黑無光。倒是寅賓館和三班院之間,供著土地和衙神蕭何的雙祠院中尚有幾注香火。
走過石板路,來到儀門前。這儀門是為禮儀之門,也是縣衙大堂的正門,非大事不開。平常所用的是儀門東側的小門,也稱生門。而西側的死門,只有把要處刑的犯人拖出去時方才使用。
趙瑜方才從鐘鼓樓上看得很清楚,除了門前的燈籠,儀門後側亦有燈光透出,當是有人在門房中值守。不過這次卻無法故計重施,用鼓聲把人引出。趙瑜看看面前的三道門,死門太晦氣,那是決計不能動的,而儀門鑲釘包鐵,也不是動斧子的好物件。他抬起手,對著右面一指,幾個嘍羅就持斧衝了上來,甩開膀子,斧鉞掄圓,去劈那生門。
手起斧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