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趙光義也地確曾把民間私習天文地三百人拘入京中。除了經過考試納入欽天監地十幾人。其餘地都被刺配遠惡軍州。
中國皇帝地統治基礎名義上來自於天。若是天被研究得越透徹。籠罩在天子身上地神秘面紗就會被剝離得越徹底。趙瑜不知道自己做了皇帝后。會變成什麼樣地人。屆時為了維護統治。說不定也會學著趙光義。禁止私人研究天文。
那就真是笑話了!趙瑜不禁搖頭苦笑,算了!這個問題,還是等當了皇帝再考慮。
“大王,為何發笑?”朱聰在旁看到趙瑜在一陣恍惚後,突然搖頭髮笑,忍不住問道。
“沒什麼!”對於朱聰,趙瑜絕不會把心中的想法透露,信口胡謅道,“只是想起以前每次訂立作戰計劃,中間總會出些岔子,不知今次會不會例外。”
“大王過慮了。陸中郎在我東海軍中是數得著的名將,麾下部將也個個英才。就算有什麼意外,也都能冷靜地應付下來的。”
一艘巡海船停在離南信口五里許的海峽中。被朱聰稱為能冷靜應對任何意外的陸賈的下屬,卻對昨夜發生的一樁意外暴跳如雷。
“他們是怎麼過來的!?”這艘巡海船的船長吳傑一手掐著大副楊崇的脖梗子吼叫著,一手指著島上。
在吳傑所指地長生島海灘上,綿延兩裡,橫七豎八的散落著三四十具大木筏。人腳、馬蹄在灘塗上留下無數印跡。很明顯。就在昨夜,有一隊金兵從這裡偷渡上島。
楊崇被吳傑鐵鉗般虎爪卡得幾乎要斷氣。這幾日,長生島的四艘巡海船都是歇人不歇船,兩艘被調去轉移鎮民,而剩下的兩艘便輪班倒的繞著長生島海岸巡視。而昨夜,吳傑在艙中補覺。在船上當值的正是大副楊崇。
“這不幹楊大副地事,昨晚經過這裡的時候,的確什麼動靜也沒有。”水手長這時站了出來,他昨夜跟楊崇一起在船上值班。
“那你說金人是什麼時候上得島?”吳傑鬆開了手,水手長是老船工,他不能不給面子。
“應是四更到五更之間。”楊崇大喘了幾口氣,嘶啞著嗓門回答吳傑的問題,“昨夜我船是將近四更的時候經過這裡,那時還沒有任何動靜。再看沙灘上的痕跡。都已被潮水模糊了,而今天早潮是五更三點。若我料得不差,金人肯定是在這段時間裡上島的。”
吳傑又仔細打量了灘塗上的腳印一番。點了點頭,算是認同了楊崇的推測:“……那人數呢?”
水手長道:“看那些筏子地大小,一張約莫能載三四十人的樣子,這裡有近四十艘,大概一次能運千人左右。而這裡水面寬,大約有兩裡,昨夜從四更到五更,木筏就算劃得再快,這一個更次也只能走一趟單程。所以最多不會超過一千人!”
“不。不,沒那麼多!”楊崇在旁連連搖頭:“金人是帶著馬的。一馬抵三人,一艘筏子載上十一二名騎兵就了不得了。”
“也就是最多四百人嘍?”吳傑算了算,鬆了口氣,這數字不算多。
“應該就是這麼多。”
這時,正在甲板地另一側,監視著對岸的一個水手叫了起來,“吳頭兒,海里有人!”
吳傑三人聞言一起衝了過去。探頭一看,只見半里之外,有一人抱著根木頭在海中載浮載沉。
“快把他撈上來!”吳傑立刻命令道。等小船被放下,他轉頭對楊崇道:“你去放煙通告寨裡,有敵軍上島。”
“紅色的?”楊崇問。
“當然紅色的!”吳傑點頭。再一指海灘上的木筏,“傳令炮組……把那些筏子給我轟碎掉!”
濃濃的紅煙,聚而不散,直上雲霄。
完顏謀衍從樹叢中好奇的探出頭來,向濃煙升起的地方張望。但轉瞬就被一隻手給扯了回去。謀衍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