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宣和四年終於過去。在草原與汴京之間。大宋與金國的使者奔走於途。燕雲各州的最終歸屬。雙方還在不斷的進行唇槍舌劍的爭執。不過至少在表面上。隨著遼國的覆滅。久違和平終於降臨到這片大地。
地的百姓在春雨中抬起頭來。計算著今年的收成頭上的統治者究竟是誰他們並不在意。只要能過上平日子就已經心滿意足了。不過。他們這點小小的期|。在這個時代。卻也是種奢望。
就在元月時。宋金國已經達成了協議。舊遼南京道中。所有的契丹渤海庫莫奚等非漢百姓都已經被劃歸了金國。等待他們的將是長達數千裡的遷徙。而實際上。不但是漢異族。連漢。包括南京道上的舊遼官吏都在遷移範圍之內。按照金國內部的議定留給大宋的只會是一座座空城。
童貫蔡攸並不介意。他們的眼中只有土地。雖北伐的過程很糟糕。但結果才是最重的。無論如何。燕京他們終於討回來。雖然付出了數百萬貫的代價。但畢竟把丟失了近一百七十的故土拿了回來。按照日程安排。再過兩個月。等去奉聖州與金人談判的使節把兩國誓書和金國國書取回。他們就能堂堂正正的進入新成立的燕山府也即是燕京。
郭立和盧克忠也不會在意。相反的。他們很歡迎金人的舉動。高明輝派出去密探。興高采烈的四處散播金人要強制遷徙的訊息。讓南京道中人心惶惶。越來越多的百姓開始向天津逃難過來。每一天…一夜。天津鎮地戶口都在斷增長。擴建天津城的計劃書已經被盧克忠透過今年第一艘離港的海船發往了臺灣。但看眼下的現狀。那份計劃書也許還沒到趙瑜手中。便已經不能跟上天津鎮發展的需要了。
不過。趙瑜現在還沒又看到盧克親筆撰寫的擴建天津的申請。在外征戰半年多。他剛剛於兩天前率大軍回到了臺灣。
雖然徵倭之戰不過近似於武裝行的實兵演習。但對於一直都是動用萬人以下出戰的海國來說。此戰還是開創了不少記錄。不但是東海開國以來為時最長。消耗最。動用兵力最多的戰爭。同時也是收穫最為豐厚地戰爭。
“焚城兩座破寨三百燒燬神社寺院以千計。殲敵累計二十四萬這還是隻計算有武器計程車兵的結果……嘖。這場遊獵收穫還真不少!”趙文嘖著嘴把厚厚一本的功勞簿丟到一邊。問著趙瑜:“日本還有活人了嗎?”
“日本好歹也是東西兩千裡。南北數百里地大國。本有四五百萬的人口。雖然現在亂了半年。但至少還能剩下三百萬罷?”趙瑜毫無形象的翹著腿。坐在搖椅上半眯著眼。似睡非睡。出外領兵半年多。積累下來地疲勞不是那容易就能消退。
“這三百萬裡能有少壯丁健婦”趙文問道。這種滅國戰爭。當先死的全都是能派上戰場的成年男剩下的三百萬中應該有一大半是派不上用場的老弱婦|。而且他也聽說趙瑜在回程前。花了半個多月時間在平安京建了一座高達三十丈的京觀。一層首級一層土整整砌進了四十多萬顆頭。若是白起復生。兩人倒可以唱著哥倆好一起把酒言歡。
弱基本上活不到今年的秋收。同時。海國對奴工的選拔過程一向很粗暴。趙瑜對此也並不諱言。
“倭人聽話受教。只要把它們餵飽。他們就會老老實實的工作。東洋商會也是做生意地。不會隨便浪費這種上品的奴工。他們不會跟自家地錢罐過不去!”
趙文搖著頭。口氣有些不快:“二你辛辛苦苦打了一仗。到最後最賺的還是那群奴販!”
趙瑜笑道:“放心吧。拿大頭地是我們!”
“這樣的大頭還是少拿幾次!”一個聲音從門外傳了進來下一刻。東海國相陳正匯走進了趙瑜地書房。他今天穿著一緋紅的公服。但全身上下沒有一點配飾。束髮的簪子也是荊木所制。連宰相象徵的紫金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