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平金破夏之功!”
“想一想罷,為什麼天竺的那一班諸侯,不過在御林軍中做了樣子,就能得獲分封,還不是因為他們的父祖一輩嗎?難道你們打算按部就班的在軍中熬到將軍,得到分封的資格?”辛棄疾銳利的視線掃視過教室中的學生們,“不知道你們中間有幾人能成功!”
“不過軍中賞賜,以戰功最豐。如果你們在征服泰西的過程中立了戰功,又豈是御林軍那般繡花枕頭可比……”
辛棄疾在臺上慷慨陳詞,不過在下面的學生中,一個身體有些臃腫的小胖子卻在表示自己的不屑:“陳詞濫調!給甲班、乙班、辛班上課時,也都是說這些,就不能換些新花樣。”
熊伯達用筆桿搔了搔頭髮,道:“輝哥,辛教授說得好像沒什麼錯罷!”
“哪裡沒錯?!到處都是錯!”被叫做輝哥的小胖子偷眼看了一眼講臺上,壓低了聲音道,“官家把御林騎士封到天竺是為了什麼?!那根本就是推恩令啊!”
“唐胖子,真當俺沒讀過書?推恩令是給拿出朝中的地給諸侯的子孫分的?!就算是扯淡也別太離譜啊!說出去,還不給人笑我們軍學的學生是不讀書的睜眼瞎!”
王大海在旁cha了一句。三人坐在一條桌前。都壓低了聲音說話。
漢代為了削弱藩國,使用強硬手段進行削藩,引起了七王之亂。而武帝時,則用頒佈推恩令,讓諸侯可以將藩國國土分給所有的兒子,而不是隻讓嫡長子繼承。兩種削藩之策,就如北風和太陽的區別,最後,還是推恩令起到了削除藩國勢力的作用。
唐輝爭辯道,“王大哥,俺還真不是扯淡。這是俺從俺的二哥聽來的,而俺二哥又是從李都尉那裡聽來。李都尉近年來常常入宮,都是親耳從官家和太孫閒談時說的,也沒有避諱。”
“這幾年,國中亂局漸顯,而海外諸藩國力卻是日益增長。這對朝廷來說並不是好事,但又不能真的頒下推恩令。糧食、物產有多少要從藩國運來,若是諸多藩國都被公子公孫們瓜分,惹起了藩國國中生亂,糧食補給從哪裡來,國內工場生產也要亂了。
那怎麼辦?!所以官家將那些個繡花枕頭丟到了天竺去。為了讓他們在天竺站穩腳跟,各家諸侯哪能出力。這肯定要分去諸侯國中很大一部分的人力和財力,以及軍備。但諸侯國內仍能保持穩定。生產決不會降低……”
熊伯達醒悟過來:“也就是說,這明面上是恩德,實際上卻是削弱藩國的策略?”
唐輝搖搖頭,又點點頭:“不僅如此,一旦在天竺有了諸侯國。在天竺西海岸的幾個補給港就能升級成駐守總督的商港。也就是說,當大宋向西拓土時,就有了更為接近的穩固基地!而不需透過海門港為主。這樣形成的優勢,就不必我多說了罷!?”
“如此陰謀,應該隱於宮內,怎麼會流傳出來?!”王大海半信半疑。
“這是陽謀,不是陰謀!傳出去也無妨!”唐輝冷笑道。“你當那些諸侯不知道嗎?但又能怎麼樣?怎麼說也是給家族中開枝散葉了。消耗掉人力財力,也不過是一時的削弱,比起真正的推恩令,強上不啻百倍。”
唐輝說的時候,聲音大了一點。被辛棄疾一眼盯上,“唐輝!”
唐輝應聲跳起:“在!”
辛棄疾瞪了唐輝片刻,道:“你來說一說耶穌撒冷的戰略意義!”
唐輝眨了眨眼睛,隨即拖口而出:“耶穌撒冷是回教與十字教的聖城,雖不算險要,但在教民心中,如同都城一般。兵法有云,攻敵必救。在我方選定的戰場上決戰,總是佔到更大的優勢。只要在耶穌撒冷城下襬下進攻的態勢,就能安坐著等十字軍逐漸聚集於城中。而將十字教一舉擊破。當攻打泰西諸國之時,當地諸國便會群龍無首,又或無可用之兵,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