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肚子火氣,福建路上從來都是鄭家拿刀斬人,現在卻給中介舊船買賣的船牙子血淋淋的反斬了一刀,他鄭慶幾曾吃過這等冤枉虧。

“沒奈何!”鄭凌很無奈,“衢山船坊的訂單都排到四年後了,哪裡等得起!?不過……只要攻下衢山,奪了船坊,到時要船有船,要錢卻也有錢啊!”說著,他陰陰笑了起來。空中一絲殘月映照,鄭凌臉上的陰影扭動,一片猙獰。

衢山船坊每年出產各式大小海舶一百五十餘艘,其中最好的兩成留作自用,其餘的則向外發賣。兩浙路的船主們對此趨之若鶩,爭先搶購,就算要排隊等上幾年也毫不在意。當年浪港寨的幾次海戰,以及良鄉船行的順利運作,早把衢山船坊和馬大工的名號打出去了。船速快,載貨多,抗風浪,易操縱,同時還經過了海戰的證明,極是堅實耐用,哪個船主不喜歡這樣的船?

鄭凌笑聲一收,又扳著手指算道:“我找人計算過衢山船坊的成本,材料人工都加上,平均一艘船仍能淨賺上五百,一年發賣一百二十艘,那是整整六萬貫!我們家不惜壞了名聲,拉下面皮,辛辛苦苦的在海上來回跑著,每年也不過掙上七八萬貫!衢山單單一家船坊就快趕上家裡全年的收入了。何況他們是淨入,而家裡還要貼上老本去喂那些餓狼!……實在差得太遠啊!”

鄭慶連連點頭,這些數字他聽鄭凌說了多次,但每次再聽,心中依然會升起一團熱火,灼得口乾舌燥,眼中都冒著金光。為這些錢,就算再次下海做賊都值了。他望著遠處,夜色下那條如蛟龍般細長的陰影,只看得一群肥羊在上面跳動。衢山並不僅僅是一家船坊,衢山港、良鄉船行、還有一些雜用作坊,都是日進斗金的買賣。衢山牌的牙刷牙粉,自從鄭凌在衢山走過一趟後,現在鄭家上下日常都在用著。

現在誰還能記得,在五六年前,衢山前身的浪港寨,卻僅是個窮得叮噹響的鄉下破落戶,鄭九當年每每聽人把他跟昌國的窮鬼趙櫓相提並論,總是不屑的吐口口水。但風水輪流轉,從五年前開始,浪港寨就日漸興盛,漸漸把鄭家甩在了後面,尤其是趙瑜當家後,衢山島上彷彿變成了金山,去過當地的客商都大讚著島上的富庶,反觀鄭家,鄭九雖是升了官,但財一點沒發,家計反而日漸窘迫,一點棺材本都快蝕光了。兩廂對比,鄭慶不由得感嘆著:“趙二郎還真是有些點石成金的本事啊!”

心中的感慨脫口而出,他立刻驚醒,這話不該在鄭凌面前說的。鄭凌、趙瑜兩人年歲相當,鄭凌一向把趙瑜視為假想敵,對趙二郎的成績並不服氣。當然,這只是鄭凌私下裡的想法,只有親近之人方才知曉,若是公開出來,卻只會惹人譏嘲。臨危出陣、大敗官軍的浪港趙二,在江湖上的評價,比背信棄義的鄭九還要高上許多,遑論沒什麼名氣的鄭凌。

鄭凌輕搖頭,對鄭慶的失言並不在意。平日裡,若是有人這麼說,他定會怒氣難耐,但今天,趙瑜的一番心血眼見著都要化為流水,給鄭家做了嫁衣裳,他又怎會再生閒氣?他自負而笑:“趙二郎武功過人,又有經濟,實是一等一的人才,只是說起謀略,還差了那麼一點。”

見鄭凌自誇,鄭慶隨口附和了幾句,心下卻隱隱有些憂慮。鄭凌恐怕沒有想過,幾乎把鄭家陷入絕境的買路錢,可是衢山當先奉上,而福建路上酒店驛站中的那些傳言,也不會憑空自生,如果這些都是有人暗中操作,除了衢山,還會是誰?若是趙瑜如此深謀遠慮,那這次偷襲真的會如預計中的那般順利嗎?不過,這些想法也只能放在心底,大戰當前,作為首領,慢軍心的話不能亂說。所謂一言成讖,故老相傳,開戰前,若是將領說些不吉利的話,戰鬥時往往就會實現。這雖是迷信,但鄭慶卻也不會去故意犯那忌諱。

衢山漸漸近了,原本海平線上的淡淡陰影已成了一團濃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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