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訊息好了!”
趙瑜呵呵笑了兩聲。“我說的回去是回臺灣。去衢山打個招呼就直接回家。出來回去做正事了!”
趙文聞言奇道:“二郎。你不留下來等結果嗎?”
趙瑜搖頭:“回臺灣等也是一樣。在這裡我能做的都做了。不過是盡人事。聽天命。順便看看熱鬧罷了。最後結果如何還看呂師囊他們的表現。只要守住杭州。最多一個月後。宋軍主力必至。若方臘屆時還是頓兵城下。他就完了。也不會有我們什麼事!”
“即是如此。那二郎你為何對方臘這麼上心?又何必跑出來呢?”
趙瑜道:“一是想就近了解一下江南局勢。畢竟我在這裡面出了不少力。想看看成果如何。二是方便臨機決斷。讓這明教之亂早點收尾。省得江南被糟蹋的太厲害。現在事都做完了。自然不需要多留。”
趙文略一沉吟。點了點頭:“的確。有二郎你在衢山直接下命令。沿海各州的局勢的確安穩了不少。至少到現在為止還沒有人起兵呼應方臘。若非如此。越明溫臺各州便都要遭罪了。”
方臘軍自起事後殺戮甚重。但凡官紳富戶落到其手上都是難逃一死。廟宇道觀也是盡被搗毀。而婺州、處州響應起事的明教軍。殺戮起來比之方臘猶要重上數倍。士民死傷狼藉。為防越明溫臺各州同遭此難。趙瑜日前便曾沿海諸州若有起兵呼應的。將會派人以當地巡檢司名義直接清除。以東海在那幾處的控制力。也不虞被拆穿——當地地官吏也不會蠢到不要送上門的功勞。
“我說的可不只是方臘啊!”趙瑜搖頭冷笑:“方臘掠民為兵。地確是禍亂江南。但官軍如果南下平亂。造成的禍害絕不比方臘稍差。前面不是推算過嗎?南下的主力定然是準備北伐的西軍無疑。西軍能打。但軍紀可不是多好。一旦他們殺到。不要指望那些關西人會手下留情。除了明教教徒。那些被夾裹起的百姓。多半難有好結果。何況若是不出意外。平亂軍必是由童貫帶隊。北伐在即。他也不會強加約束。以防打擊士氣。”
宋軍從來都不是軍紀嚴明地軍隊。在蜀地地表現就是最好的例子。王全斌領兵滅後蜀。大肆劫掠。又屠降兵三萬於成都。結下的血仇百年都難以洗清。也因此。北宋前期。蜀地一向不穩。王小波、李順、王均、盧成均等起義一波接著一波。都是因為殺戮的太狠。所以才會一呼百應。
而相對於蜀中。江南地安定。便是由於攻滅南唐地主將曹彬約束麾下不得殺戮劫掠地功勞。但童貫不是曹彬。他在西軍中的權威雖高。但比起開國大將還是差得甚遠。決然手下地驕兵悍將。
“所以我要保住沿海各州。省得讓西邊的蝗蟲糟蹋了。若是明州、溫州真出了事。讓官軍殺了過來。我們生意賠本不說。我還要費口水去跟童貫打嘴仗。”趙瑜再次望向杭州城的方向。“希望呂師囊表現的好一些。讓童貫可以把方臘聚殲在杭州城下。我可是把狀元郎都派給他打下手。可容不得有什麼意外!”
杭州湧金樓。
呂師囊伏案大嚼。湧金樓的掌櫃和廚師都小心翼翼的服侍在周圍。唯恐這名鎮守西城的將軍對飯菜的味道有什麼不滿。
不過他們是多慮了。杭州城中的美味是軍中的飼料拍馬也比不上。呂師囊吃得滿嘴流油。只恨少長了張嘴。不單他是這幅餓死鬼投胎的模樣。在這座被包下來酒樓裡用餐東海士兵也盡是如此。也多虧了陳建陳龍圖。當昨日他聽呂師囊說要讓士兵們吃飽吃好。以便有力氣殺敵。便把湧金樓指給了東海軍。所以從昨日起。湧金樓便成了東海人的食堂——當然如果開戰後。東海人的三餐便要讓湧金樓組織人手送上城去。
這座酒樓本就是官產。若官府不要賺錢。酒店裡的掌櫃也無話可說——其實說起來。在這座酒樓裡做事的。從掌櫃到小二。都屬於杭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