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當柴禾燒了!”
“這些糧草又帶不走。正好做燃料。比柴禾要強。難道還要留著交趾人嗎?”趙瑜冷道,“不過糧草帶不走。但其他東西可都要帶走。三千交趾奴工、清化城裡搜到地財貨,當然……還少不了李乾德李明王本人!”
趙文看向北面:“就不知黎太尉的信能起到多少作用了!”
兩天時間,按照趙瑜與交趾使者定下地約定,三千奴工也被交趾軍押解著,哭哭啼啼地走向北港。城中派出的信使也沿路隨行,與已經重新奪回港口的船隊取得了聯絡。
與此同時,除了北門大營外,駐紮在東西南三面的交趾軍都燒了寨子,退往主營集中。而趙瑜趁此交趾營中混亂之機,遣了幾個黎伯玉的心腹,帶著黎太尉地幾封親筆書信,混進了交趾主營。
黎伯玉在交趾國中典兵多年,歸屬其下的將領也有不少。但他聽說交趾、東海意欲和談後,立刻當著趙瑜地面,指天誓日,聲稱能說降他提拔過的幾個將領,可以籍此來活捉李乾德——他是降臣,要是兩方真的議和,自知不會有好結果,所以拼了命地勸說趙瑜繼續開戰前的預訂目標。
他這般努力,趙瑜當然樂見其成。便命黎伯玉去寫信勸說舊日部將,他的計劃就靠著這幾封信了。^^^^
是夜,濃雲遮天,星月不顯。交趾主營中,中軍帳處突然燃起大火,火焰沖天,甚至壓倒了清化北門處,處理屍骸的熊熊大火,把半邊天空照得透亮。趙瑜站在城頭,遠觀火勢,大笑連連。
“想不到真的燒起來了!”他笑著拭去眼角的淚水,忍不住心頭的快意。
剛被喚來的黎伯玉在旁驚叫:“大王,為何不派兵接應!”他寫給舊將地密信中,正約定了要他們在營中放火,然後東海軍趁機夜襲。兩方合力,去取李乾德地首級。但趙瑜現在卻在城頭上看風景,連半點派兵的樣子都沒有,他地信豈不是白寫了。
“為何要派兵?”趙文冷笑,“太尉真的以為你的那幾封信能管用嗎?李乾德為君多年,會蠢到不防備你的舊屬嗎?”
黎伯玉呆住了:“難道大王和文將軍你們一開始就沒信過我?”
趙瑜笑道:“我當然相信太尉,只是不信太尉的舊將罷了。^^^^我不覺得他們會因為太尉的一封書信就敢於做反,把收到的密信上交給乾德的可能性反而更大些。若是我真的派兵去夜襲,定會被守候多時的交趾軍逮個正著。到時,丟掉腦袋的可就是我了!”
黎伯玉默然,突然抬頭又問:“萬一……萬一小人的信真的說服了我的舊部,這火也是他們燒起來的。大王這不是白白浪費了時機了嗎?”
趙瑜撇撇嘴:“那又如何?我用兵多年,最討厭的就是冒險。更不會把希望放在他人身上。我只要北面的大營被燒掉,至於是李乾德自己燒的還是太尉舊將燒的,我都不會在意。這對我來說沒有任何區別!我的行動計劃,一向是以我為主,不會依靠他人之力。”
趙文在一邊舉著望遠鏡,遠眺著熊熊烈焰中的營寨,隨之冷笑:“無人呼喊救火,沒有驚象亂營,除了火之外,什麼動靜也沒有。不是陷阱,還會是什麼?”
黎伯玉慘笑:“看來小人是自作聰明瞭。寫了幾封書信,去勸誘舊將,沒想到什麼用都沒有,卻徒惹人笑。”
“不過太尉的信還是有作用的。”趙瑜大笑道:“我早覺得對面的那個大營太過礙眼,早想一把火燒掉,只是一直想不到辦法。而太尉的信卻幫了我的大忙。轉敗為勝的良機就在眼前,李乾德哪能忍得住。當然會將計就計,自己把火燒起來,挖個陷阱好反殺我軍。不過,他們自己燒了大營,卻什麼都沒等到,反而連住處都沒了。到了明日,對面的軍心恐怕要更加亂了。”
交趾大營的火光亮了一夜,到了天明方才熄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