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握緊拳頭,手上青筋蹦起的李澤當即朝身為他妻子的丁潔走去。
沒等丈夫走近,靠在門上的丁潔道:“知道你為什麼會沒有兒子嗎?因為你兒子已經被你媽給毒死了!”
你胡扯什麼!”
我胡扯?你打電話問她!“眼淚滑落的丁潔道,“我一直不想把這事說出來,可到了這地步我也不能不說出來。每次想起咱們兒子的死,我就特別心痛,有時候甚至以淚洗面。可我不希望你們母子倆揹負這份懊悔活下去,所以我才一直不敢和你們說。可你呢?居然還有臉說我是冷血動物!”
你絕對是在胡說八道!”
行,那我就將事情經過都說給你聽,讓你知道誰才是冷血動物,“丁潔道,“你媽是一個很相信迷信的女人,所以在菩薩說我肚子裡的是女兒以後,她就特別不待見我。在沒有真實依據的前提下,她就認定我的是女兒。因為她重男輕女非常嚴重,所以她一直希望我肚子裡的孩子能流掉,要不然她不可能在電話裡和大姨那樣說的。我被她的話嚇到以後,我是直接回孃家養胎。在我住院的那天早上,你媽有來過醫院,還帶了熬好的草藥給我喝。她告訴我只要喝了她給我熬的草藥,生孩子的時候疼痛可以減輕不少。我起初不想喝,但拗不過她的勸說,所以我還是喝了。我就想著,就算她討厭我肚子裡的孩子,應該也不至於在藥裡動手腳,可惜我完全錯了。”
說到這裡,擦了擦眼淚的丁潔繼續道:“當晚你離開醫院不久,我就把你的兒子給生了下來。可讓醫生護士們害怕的是,你兒子的生命跡象非常微弱,說是瀕臨死境也不誇張。因為前一天還做過產檢,醫生說胎兒非常正常,所以我完全搞不清楚狀況。因為要對嬰兒進行搶救,所以護士就跑出產房,想讓家屬在手術同意書上簽字,結果外面一個人都沒有。因為耽擱了時間,你兒子在來到人間還不到十五分鐘的前提下離開了人世。”
聽到妻子這話,李澤眼睛瞪得非常大,他完全不相信妻子所說的話。
像一灘爛泥般坐在地上後,丁潔便捂著臉哭了起來。
李澤想打電話給他媽媽,以確定他妻子說的是真是假。
但在他準備去拿手機時,他妻子又開口道:“剛好那時候有個女的生下女嬰之後就跑了,所以醫生就建議我直接將那個女嬰當做自己的女兒來撫養,反正家屬根本不知道這事。你知道醫生為什麼會提出這樣的建議嗎?她擔心事情鬧大,我們會向醫院提出賠償。她一開始這樣建議我的時候,我是不要的。我說我只要我兒的子,我不要撫養一個和我完全沒有血緣關係的女嬰。但當護士把女兒抱進產房,還放在的懷裡時,看到女嬰的我卻有些動搖了。很奇怪,在護士抱著女嬰的時候,女嬰哭個不停。但當護士把女嬰放在我的懷裡時,女嬰卻變得格外安靜。而當女嬰輕輕抓著我的手指頭時,覺得這女嬰是上天賜給我的禮物的我就答應了。我不知道自己的做法對不對,但我知道你和你媽的做法肯定是錯的。”
李澤沒有說話,而是急忙拿起沙發上的手機。
在李澤走向外陽臺時,丁潔是像之前那樣捂著臉痛哭著。
隨著哭泣,她的嬌軀哆嗦得特別厲害,就像風中小樹。
走到外陽臺,不願意相信妻子的話的李澤忙打電話給他媽媽。
打通以後,李澤道:“媽,我想問你一件事,你必須如實回答我。”
啥事啊?”
就是,“看著一直在哭泣的妻子,李澤問道,“在小潔生孩子的當天早上,你是不是有熬過草藥給她喝?”
對啊,安胎的。”
你確定是安胎的?”
肯定是安胎的啊,你沒看晚上小潔就順利把薇薇給生下來了嗎?”
告訴我那到底是安胎藥,還是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