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得流油的海盜…… “砰!” 左屯衛中郎將李安儼一拍面前的案几,漲紅著臉,大聲道:“房二郎果然夠意思!自今以後,你房二郎就是某的親兄弟,無論何時何是,一句話,某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特孃的!這個房二郎果然一肚子鬼主意啊! 水師打海盜……那還不是跟大刀砍雞崽兒一樣? 想想各家部曲組成的先鋒隊將烏合之眾的海盜殺一個破滾尿流,然後直搗賊巢,將海盜積攢下來的金銀財寶一船一船的往回搬…… 天才的主意啊! 全天下還有比這更好的生意麼? 幾人望著房俊,就好比看著一座人型行走的金礦,雙眼放光! “這事兒幹了!”溫挺咬牙切齒,彷彿眼前已經有無數金銀財寶在跟他打招呼,眼睛都綠了! 這可比什麼商號的生意好太多了! 什麼生意能比燒殺搶掠來得快?何況這還是光明正大的去搶,一手拿著聖旨,一手拿著橫刀,理直氣壯的去搶! 這種主意都能想出來,房二簡直神了! 諸人對房俊簡直敬若天人,一時之間馬屁山響、諛詞如潮…… 唯有李承乾一臉古怪。 這是當著孤這位太子殿下的面前,商量著如何鑽大唐律法的漏洞去合理合法的燒殺搶掠麼? 李承乾神色有些不虞,說到底,他可是太子啊!這天下將來全都是他的,房俊領著這幫人這麼幹,豈不是視律法軍紀如無物,視他這個太子殿下如無物? 李承乾再是優柔寡斷,此刻也忍不住了,這已經觸及到他的底線! 誰知他剛剛張嘴想要叱責這幫無法無天的混蛋,就見到房俊一臉笑容的隱晦的對他搖搖頭。 李承乾便又把嘴閉上了…… 這次不是他性格優柔的原因,而是心底對於房俊的信任和佩服。轉念一想,房俊沒理由要冒著破壞軍紀的危險帶著這幾個蠢貨玩兒啊…… 一定有玄機! 儘管想不通房俊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但是以李承乾對於房俊的瞭解,確信一定不是什麼長生不老的神藥仙丹,就算吃不死人,也絕對好受不了! 房俊在一片奉承的諛詞當中神情得意,等到諸人恭維一番,房俊才說道:“但是,諸位得答應小弟一個條件。” 杜荷大聲道:“但說無妨,莫說一個,就是十個八個,吾等也決無異議!” 賀蘭楚石卻藏了個心眼兒,小心翼翼問道:“二郎何不先說說看?只要在能力之內,吾等定然以二郎馬首是瞻!” 這小子挺鬼啊…… 房俊似笑非笑的看了賀蘭楚石一眼,隨意道:“小弟怎會讓諸位哥哥為難呢?只是水師乃是小弟奉陛下之命組建,那可是小弟的命根子!諸位哥哥的家將部曲加入進來成為衝鋒隊可以,但是有一點,必須依照水師的規矩來,誰有異議,可立刻退出,但只要加入,必須完全服從!” 這番話說得有些重,但是諸人可以理解。 身為滄海道行軍大總管,水師就是房俊的家底,是隨著東征的大勝水漲船高更進一步,亦或不堪一擊拖了東征的後腿被李二陛下一擼到底甚至砍了腦袋,關係實在太過重大! 相比於一生的前途,再多的錢財又算個甚? 此乃正途,相比起來,發財只是捎帶而已…… 溫挺問道:“不知這水師有什麼規矩?” 房俊說道:“這支水師乃是小弟的心血,所以務必做到如臂使指,號令統一!是以,小弟決定所有的水師官兵,必須是身家清白的平民,奴籍者,一個都不要!” 這點倒是可以理解。 一入奴籍,終身奴籍。就算在軍中立下天大的功勞,也只是主家的奴僕!如此一來,士兵征戰必然不肯全力以赴,更遑論捨生死於度外去拼一個前程? 諸人你眼望我眼,臉色都有些難看。 房俊給大夥兒出了一道難題…… 想要保證衝鋒隊的戰鬥力,在剿滅海盜的過程中獲取更大的利益,就必須將家中最有能力的家將部曲派去。但是如此一來,就要給這些家將部曲脫去奴籍。 脫去奴籍了……那還是他們的家將部曲麼? 奴籍是一道制約,只要奴籍在身,走遍天下你也是我家的奴僕。但是奴籍不再了,難道還能指望這些家將部曲感念著主家的恩義,義無反顧的再回來繼續當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