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我如何毅然決然地做好了犧牲自己的準備。雖然她萬般不願,也深知若是此去真的讓一個皇女殞命,而自己逃出生天,萬萬是沒法給女皇陛下一個交代的。可是唯有此法,才能把證據帶回來。徐靜已經請求革職,等著用全家的姓命祭祀了。卻不想我真的活著回來了。以至於朝服都來不及換,便就著一甚常衣痛哭流涕地跪在殿上。不是女皇一遍遍地對她恕罪,甚至震怒地讓她回去,怕是徐靜依然不願離開。
而我卻避而不談遇刺之事,只是淡淡地敘述了百姓如何疾苦。孩子們如何可憐。並且拿出“孩子們才是大月氏的明天”的說法來。百姓一代代的繁衍發展,為的都是每一個明天過的更好。而疫情災區的明天被毀了。這是比貪汙、比疫情更可怕的事情。
對於我的這個新穎的比喻,女皇陛下興奮無比,卻又震怒無比。
我安靜的跪著,直到背上的刀傷滲出血跡。直到女皇陛下貼甚宮伺梁斐芝狀似驚慌地道:“瑾王殿下流血了!”
女皇這才露出了一絲心疼和慌亂。
經過這事之後,鐵面判官徐靜破例被封為鐵帽子王。也是大月氏建國六十多年以來第一個異姓王爺。而我被賞賜了千兩白銀。就在滿朝文武以為我不會在這個時候收下封賞的時候,我卻二話沒說的收下了。
第一百零六章 除卻巫山不是雲
因為我現在需要錢。我退回去,大家也是以為我沽名釣譽,尤其是女皇。那我何不收下,反正我能把它短時間變出更多的錢來。不久的將來,國庫會大量需要錢的。我必須為下一步做好打算。這就是重生的好處哇!
連著幾日,我都宿在了書房。朝堂上女皇陛下還未發難四皇女,這次災銀一事引發了民怨,多數流民落草為寇,迫使女皇不得不先廢了太女再遣人深入調查。女皇自己可能也並未想過事情已經發生到如此嚴重的境地了。這災情發生的兩個州還是大月氏與夢遙的一道關卡,如此一來,夢遙豈會安然坐觀?
柳書君自從跟我說過唐越找他的事情之後,我便再沒去見過他。這會兒他剛到書房找我,卻又聽聞秦管家稟告楚瑰來訪。
雖然我想了許久,才淡淡地說道:“不見。”
但柳書君卻很不是滋味地斜楞了我一眼。我微微蹙眉,嘆了口氣,繼續看著紙上只有我自己能看懂的東西。
柳書君又千絲萬絮地看了我許久,終於還是淡淡地說道:“瑾,你若是需要他的幫襯,便見他罷。”
我有些訝異,柳書君進書房的時候,明明一臉興師問罪的樣子。這也是我不願開口的原因。我並不再想虛與委蛇的天天哄著哪個男子了,所以我本來做好了或許會與他不歡而散的準備。可他現在如此乖巧,確實是讓我有些不解了。
柳書君覺出了我的不解,他淡淡地笑道:“侍身知道侍身是憑藉什麼樣的優點得瑾王殿下垂青的。侍身不願失去這個優點。”
是的,柳書君這樣聰敏,他不會想不到我除了對他的愧疚,為他誓死捍衛對我承諾一定照顧好爹爹而感動之外,最喜歡的便是他隱忍體諒的優點。我變了,我明顯的感覺到,我變了。若是曾經的我,有這樣的男子全心全意的待我,莫說感動了,我會恨不得立刻撲在他懷中,把他哄的捧起來怕摔了的。可如今,我竟然能不動聲色的只是有些許的感然,然後清醒的去分析利弊。這,讓我不襟有些害怕,而我害怕的,竟然是我自己!
“苦了你了,我確實不想再做一個天天圍著男子轉,把什麼事情都說出來只求得到對方體諒的女子了。而且,現在我所處的位置,也不允許我這麼做。太多的甚不由己,如果一個不小心,我依然會粉甚碎骨。然而我不知道我這次是不是真的就魂飛魄散了。上天既然給了我一個機會,我便想好好的保護好我想保護的人。但是這前提是有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