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痛楚走出的靜姝閣。只是他臉色慘白,一臉頹然,嚇得左右的下人都不由的把頭低的更深了。
回到紫竹居,南宮紫晨再也繃不住了,眼淚不由自主的奪眶而出。他襟襟地捏著拳頭,若福心疼地喃喃說了句少爺,便再也想不到其他的詞句來寬慰自己的主子。
“爹爹怎麼能……他怎麼可以!”南宮紫晨說罷便狠狠地咬著薄唇。
若福哪裡見過自己從小到大陪著長大的嫡少爺受過這樣的委屈?不由的憤恨道:“若不是小姐當初使了手段迷惑了慕容老祖宗的心,哪會有現在二位少爺都嫁給商賈之女的醜話!連南宮家的庶子都不會嫁的這樣差的!他還有臉在少爺面前……”
“啪”的一聲,南宮紫晨揚手就是狠狠一巴掌。
若福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望著南宮紫晨陰沉的臉色,喃喃地說道:“少爺……”
“啪——”的又一巴掌,南宮紫晨狠戾地說道:“還是不懂我為何打你嗎?”
若福趕忙跪下,自己邊扇自己耳刮子,邊哭著說道:“少爺教訓的是。若福不該非議主子。不該挑撥少爺和老主君。少爺教訓的是……”
南宮紫晨見若福已經把自己的臉面扇的紅腫,邊揮了揮手,對若福和曽岑說道:“你們都下去吧!今後紫竹居若是再出現嚼主子舌根的,一律家法伺候!”
南宮紫晨一夜未眠,蜷縮在創榻上回憶往日種種。一時間,恨也恨不起來,愛又愛的自己痛徹心扉。任由眼淚緩緩流淌,輕輕啜泣到天明。
早晨若福腫著臉進門,準備侍候南宮紫晨梳洗的時候,才覺出自家主子似有不對。南宮紫晨雙目空洞無神,緩緩在若福的攙扶下梳洗完畢。
南宮紫晨淡淡的吃了幾口早飯便再無食俞了。見著若福腫著的小臉還未消退,微微蹙眉地道:“若福……怎麼不抹點藥,還……還疼麼?”
若福咬了咬嘴唇,低頭繼續著手上的拾掇,輕輕的搖搖頭。
南宮紫晨眼眶微潤,嗓音也溫濡地說道:“你……怪我麼?”
若福眼中浮現出水霧,用力的搖搖頭,說道:“少爺的苦楚,若福懂……”
南宮紫晨微微咳嗽起來,極度不蘇服的站起甚來,在若福的攙扶下坐回創邊。若福伸手摸了南宮紫晨的額頭,驚道:“天吶!怎麼這麼燙!”
若福遣著紫竹居里一個機靈的僕從跑到桃花源找我,可我一早見過爹爹之後,便去了六福金飾店。
待下人找到我,告訴我南宮紫晨忽然高燒的時候,我趕回府中,他已經喝完藥躺下睡著了。
看著創榻上睡夢中依然微微蹙眉的南宮紫晨,我所有的賭氣和逃避的狠心情緒一一潰散。
我接過若福手中的手巾,輕輕的換掉南宮紫晨額上已經溫熱的手巾。輕聲問道:“怎麼就生病了呢?”
若福眼圈發紅,微微含淚地說道:“昨夜我家主子一夜未睡好……可能就著涼了……”
我微微蹙眉,揮了揮手,說道:“都退下吧,我照顧他就可以了。”
南宮紫晨這時才微微轉醒,他緩緩睜開眼睛,肉白色的薄唇微微開啟:“妻主回來了。”
“怎麼不叫我玲兒了。”我握著南宮紫晨的手指,輕輕地放在唇前。
南宮紫晨微微的扯了扯嘴角,垂著眼簾,蓋住呼之愈出的眼淚,輕聲說道:“我怕……你已經不喜歡了。”
我輕咬著南宮紫晨的指尖,說道:“怎麼會,永遠都不會的。”
南宮虹夕帶著若蒼剛進院子,見曽岑和若福都立在門口,便讓若蒼把食盒遞給若福,扭甚回了虹悅居。
若福進來說道:“虹夕側夫剛送來的酒釀圓子湯呢。”
我看著虛弱的南宮紫晨,問道:“要不要吃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