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書君心道浮翠雖然機敏,卻有些琢磨過頭。柳書君斜眼看了眼浮翠,心下又覺得稿不好可以趁此事把浮翠挑較的更加順手些。
主僕二人已經快到了驊琉居門口,卻見南宮虹夕這廂已然跪在了驊琉居的院前。浮翠自是詫異的瞪圓了眼,張了張口又趕襟垂下頭本分的跟在柳書君甚後。柳書君自是沒什麼驚訝,他聽浮翠說起這事的時候就猜到了個**不離十。可便是再不驚訝,也不得不加快了腳步。
南宮虹夕再不得寵,他背後也有個世代簪纓的母家。即使是南宮虹夕二嫁入得瑾王府,他也是南宮府上嫡出的貴公子。就算南宮虹夕與他柳書君並列侍君之位,南宮虹夕跪在他柳書君的院門口,簡直是不合禮數,沒得讓外人知道了不曉得要如何編排呢!
可就在柳書君上前去拉著南宮虹夕的雙臂,剛對南宮虹夕說道:“虹夕侍君這般做可要折殺侍身了,虹夕侍君且快快起來吧……”
慕容淺秋和苗善兒這才面如土色的匆忙跑來,狠狠一把拽起了南宮虹夕厲聲說道:“虹夕侍君!”
慕容淺秋滿目怨懟的瞪了一眼柳書君,這才緩緩對南宮虹夕嚴肅地說道:“殿下既然交給侍身掌管中饋的權利,虹夕侍君有錯要領罪領罰也不應該在柳侍君的驊琉居院門口!沒得傳出去失了瑾王府上下的體統!”
慕容淺秋對著柳書君橫眉冷目地說道:“柳侍君平日裡都如何管教院子裡的下人的?一個個看見主子跪在院子門口竟然沒有一個出來攔住的麼!”
柳書君恭敬地做了個標準的福甚禮,滿面謙卑地說道:“慕容側君教訓的是,侍身馭人無方,定當自去領罰。”
慕容淺秋見柳書君並不恃寵而驕,倒也不好繼續發難於他了,便側過頭對苗善兒問道:“殿下現在何處?去請了殿下去香苗居。”
第一百四十一章 寒苦不忍言君錯
苗善兒微微蹙眉,低頭答道:“回主子,殿下現今就在驊琉居內呢。”
慕容千秋眯眼沉思之際,柳書君便說道:“不如侍身去請殿下吧,想必殿下正在氣頭上,或許侍身可以試試能不能讓殿下消消氣。”
慕容淺秋用眼神上下打量了一番柳書君,雖然並不相信柳書君真的會如此好心,但也沒有別的更好的法子了。若是讓苗善兒去請瑾王殿下,自己卻直接把柳書君主僕都帶到香苗居的話,難保不會更加激怒瑾王殿下。
雖然自己並不太待見這個竟敢扇妻主耳光的堂哥,但是畢竟南宮虹夕也是自己的堂哥。以後要是想從柳書君這裡分寵,三個人也總會勝率更大一些。
今天肯定是要偏幫一些南宮虹夕的,雖然南宮虹夕並不想得到殿下的寵愛,可南宮紫晨總會記他的這個人情的。
慕容淺秋心裡打定了主意後,便微微頷首,帶了南宮虹夕,又叫了驊琉居守在門口已經嚇得瑟瑟發抖的兩個剛才只管守門,而不勸主子起來的三等僕從。
柳書君剛進屋門,便瞧見了躺在美人塌上看書的我。他見到我左臉竟然腫成了這樣,頓時想好的那些寬慰的話全部消散了。一時間恨得牙根都疼。
“怎麼?唐越情況好點了麼?”我因著心中煩亂的氣並未散去,說話的語氣只是儘量不太冷淡。
“還好,唐側君對我倒是沒有多大的情緒起伏。”柳書君從妝奩盒子裡取了一盒先前唐越給自己用來除疤消腫的膏藥,跪在我右側開始往我臉上塗抹,雙眼有些微微發紅地說道:“慕容側君叫你去香苗居呢,應該是要罰虹夕侍君。”
這藥膏抹在依然燒疼的臉上,剛開始涼颼颼的,接著便有些蜇人的趕襟,我不免吃疼的“嘶”了一聲。
柳書君麋鹿般的大眼睛忽然就撲朔撲朔的掉下了眼淚。
“我知道君君是心疼我,快把眼淚擦了,你自己過來請我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