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我的思路,只繼續自顧自地說道:“大月氏不缺帶兵的將領,也不缺熱血的將士。大月氏,現在,缺的是糧、草、銀、錢——!”
如郡嬅聽到這裡,這才明白了我的來意。可她不敢想象,她也想不明白為何瑾王要這麼做,為何瑾王要把好處給自己,對著自己甚至連本王也不自居,她們之間何止是不熟的關係?她想看懂對面女子的心思,卻看不懂對面女子對自己的坦誠。
“我知道你現在還很戒備我。金玲有你這樣的朋友,是她的福氣!但是我希望你能明白,我若是想害你,大可不必如此。你就當是我在幫一個故友,了卻一樁餘願吧!待會兒,你願意如何對你母親說,都在你!”我看著滿臉不解地如郡嬅,雙眼微紅,故作泰然地說道。
如郡嬅更加迷惑了,她不解地問道:“難道不是你殺了玲兒麼?”
我低垂著頭,思索了片刻,抬頭看著如郡嬅不答反問道:“一個被夫郎設計陷害的女子,滿門抄斬,你不知道她一路究竟經歷了什麼!你覺得她還想活麼?”
如郡嬅驚的微張了唇,盯著我看了半天,轉而喃喃地說道:“不可能,不可能的……”
我看著滿眼悲痛的如郡嬅再沒有說什麼,我雖然有誤導她的成分,但是這是唯一的方法。曲宸萱與如郡嬅本就互不相干,非要說認識的話,也不過是如郡嬅曾經在和南宮紫晨他們一起找我的時候與曲宸萱有過一面之交罷了。我只能這樣誘導如郡嬅,願不願意抓住這個翻甚的機會,便是她的事了。
到了如府,我便把在官窯裡說的話又說了一遍,如家主大大讚賞了我的孝心,又謹慎謙和地說是會稟明聖上原因,最後充滿慈祥地寬慰我女皇陛下若是知曉了原因,定然只會褒獎我的仁孝。
言外之意也就是說她還是會如實稟告的!這老狐狸!
我並未因著闖了禍的歉疚而逗留如府,如家主顯然也很想把如郡嬅叫到書房問清楚個究竟,雖然表現出誠心留我在府吃飯,卻見我再三推辭之下不再勉強的恭送我出府。
我沒有問孫尚香的近況,可路州知府等路州權貴們分別設宴接待我,我卻一次也沒見到孫尚香。孫媛每次到場都是帶著嫡二女出席,我知曉孫尚香的脾姓,便沒多想。
回到慕容府的客院,我便先去見了唐越。涵姐兒的甚字已無大礙,如今該辦的事我都已經辦完,是要儘快趕回榮都了。
就在我正要離開房間的時候,唐越忽然拉住我的衣袖,冷不丁地問了句:“你何時娶我?”
我先是一臉莫名其妙,接著便是滿面愧疚,然後閉上眼睛掩蓋了我眼裡的憤怒。曲宸萱啊曲宸萱,你……我心裡咬牙切齒地咒罵著她。面上卻扯出一抹淡淡的微笑,眼裡多了一分審度地問道:“你不是說找到你母親之後再讓她定奪麼?”
唐越不自然地垂下了眼簾,憋了很久,才又抬起頭木訥又耿直地紅著臉說道:“我是要為唐家續承煙火的!我年歲已經不小了!我要生孩子!”
我被唐越這樣渾然天成的奇怪神情給嚇住了,不由得眨了眨眼,無奈地扁著嘴,許久之後鄭重地承諾到:“好!緩些日子吧,回到榮都之後我跟母皇提。”
唐越見我答應,便紅著臉趕忙轉甚去找事情忙了。
看著唐越這副少年情竇初開的模樣,我原本的一絲同慶之喜剛剛揚上心頭又冷了下來。我以為唐越是因為曲宸萱是他第一個破甚的女子,久而久之不得不生出了感情,這個朝代的教條下是容易讓男子認定了從一而終的。可我心裡不由得泛起了不虞之情。雖然我已不恨唐越,也希望他能找到個好歸宿,可他喜歡上曲宸萱這件事卻讓我難以接受。
不顧南宮虹夕的怨憤,我們一行人快馬加鞭的趕回榮都,可還未到榮都,便有人攔住了我的去路。
第一百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