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開了。
喜太醫拱了拱手,滿頭是汗地說道:“慕容側君,此事非同小可,謀害王女是要誅三族的。下官這廂還得速回太醫院報備此事。”
慕容淺秋忙道:“那是自然,麻煩喜太醫了。”
慕容淺秋又說了一堆客套話,這才送走了喜太醫。
慕容淺秋對南宮紫晨、南宮虹夕和柳書君說道:“雖然府中是本君主持中饋,但本君年紀尚小,如果幾位哥哥不介意的話,可否留下陪本君一起把這給連侍君下毒的人找出來?”
就在慕容淺秋帶著一眾人落座婉玥閣的偏廳時,連侍君院子裡的一個陪嫁僕從畏罪自戕了。
慕容淺秋眯了眯眼,微微抿著嘴,聽著跪在面前瑟瑟發抖的僕從說完,便道:“念慈和念安是連侍君的陪嫁僕從。如今念安畏罪自戕了,念慈……”
慕容淺秋不由自主的看向南宮紫晨,慕容淺秋見南宮紫晨微微蹙眉,又輕輕頷首,便道:“去把念慈帶來吧。”
慕容淺秋又對苗善兒說道:“你去求唐側君,就說本君請求他讓鬼醫前輩再來一趟婉玥閣,幫忙查查那些藥渣和殘羹。”
慕容淺秋在婉玥閣換上了自己的一批僕從守候。南宮紫晨的臉色還是沒有緩過來,他甚至有意無意的看向柳書君的眼神中,都充滿了難以掩飾的恨意。是的,南宮紫晨不是不知道金玲後來不繼續查下去,以及知道那件事時候那麼大的愧疚到底從哪裡來。
當時,也許一段時間裡,南宮紫晨是想不明白原因的,因為他沉浸在莫大的憤怒和悲傷中。他當時只想抓出來幕後的人,幕後所有的人,為他那未出世的孩子償命。為陽哥兒血債血償。那很長一段時間裡,南宮紫晨的眼裡只有嗜血的復仇情緒。
這樣的情緒,長久的矇蔽了南宮紫晨的腦子。他很難理智、冷靜、清醒的去分析當時的狀況。可是這並不代表他一輩子都走不出來。當他漸漸冷靜下來,他明白了,原來雲竹只是一個棋子。雲竹是楚瑰的棋子,雲竹是金玲的棋子,難道雲竹做的事情,柳書君真的不知道?完全不知道?南宮紫晨心底冷笑,恐怕雲竹這輩子都不知道,真正站在一旁下棋的人,是連他都不屑的,那個曾經在琉璃小築名存實亡的主子。
南宮紫晨恨的不只是面對自己覆中孩子下毒手的雲竹,也不只是默許這一切發生的柳書君。南宮紫晨恨的是面對這一切,竟然沒有像自己一樣想要撕碎雲竹和柳書君的金玲!而南宮紫晨更恨的是——自己不捨得恨她,只能把這些恨轉嫁到柳書君身上的自己。
南宮虹夕看了看自己的哥哥,他知道現在自己什麼也做不了。雖然他總是不放心涵姐兒不在他視線裡,但是他現在只能陪在南宮紫晨的身旁。並且,這件事慕容淺秋既然逼著喜太醫說了實話,那麼皇帝陛下是一定會過問的,這時候當著大家都在的情況下找出來幕後主使自然是最好。否則,下一個替死鬼是誰,都未可知。
柳書君自始至終都一臉安靜。讓人看不出他究竟是惋惜還是無所謂,察覺不到他究竟是內疚還是幸災樂禍……就是因為他的平靜,慕容淺秋的心底才會有一種,像是有人在他心湖裡丟了一顆石頭,而那不安的漣漪,一圈比一圈大……
許久之後,鬼醫一臉不耐煩的進了屋,而苗善兒跪在地上回稟道:“主子,鬼醫說已夭折的王女身上,其中有一味藥並不常見,購買的時候是需要留下記錄的,奴才已經遣人去查問了。”
慕容淺秋點點頭,他的目光不由自主的再次看向南宮紫晨。而南宮紫晨垂下眼簾,卻並沒有任何表示。
鬼醫說道:“之前我兒發現連侍君默許了一些——可能會讓他覆中的王女受到傷害的藥。”
鬼醫話語剛落,包括一直從容淡定的柳書君都忍不住露出了微微驚愕的眼神。
接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