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何漳這樣明目張膽的羞辱洪高功,哪怕是擁有趙俊臣的庇護,今後也必然是少不了麻煩。
不過,見到何漳臉上滿是“我意已決”的神色,他們二人相互對視一眼,最終還是什麼都沒有說。
越是與何漳深入接觸,他們就越是發現何漳的固執桀驁果真是名不虛傳,最初的謙和態度也只是針對少數人罷了。
不過,再想到何漳面前趙俊臣的時候,竟是束手束腳,深入骨髓的桀驁固執完全無法發揮,卻也對趙俊臣的手段愈加欽佩了。
而就在張誠、李丕二人對視無語之際,劉蠻牛則是點頭表示了認同,道:“何將軍做得沒錯,洪高功的那些黨羽只會添亂,還不如趕走痛快!戰兵新軍想要在十天之內形成戰力,就不能有任何拖延,何將軍必須要獨斷專行、說一不二!”
見劉蠻牛少見的用成語表達了自己的觀點,張誠則是搖頭失笑,說道:“蠻牛,獨斷專行這四個字可不能用在這裡……但我也大概明白你的意思了。”
另一邊,何漳沒有繼續理會張誠等人,只是用目光緩緩掃視了高臺上的其餘幾位武官,眼中閃過了一絲失望之色。
剩下的這幾位武官也大都是百戶官職,此時大都是表情惶惶,正在因為何漳與洪高功的衝突而感到不安。
何漳只看他們的形象氣質,就知道這些武官之中再也沒有像是張誠、劉蠻牛、李丕這樣的人才了,大都是平庸之輩。
這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各地邊軍絕不會把真正的人才交給趙俊臣,大都是自己藏著捏著,送到戰兵新軍的武官也必然都是無背景、無能力了。
當然,這也算是一件好事,既無背景也無能力的武官雖然不能提供太多助力,但短時間內也不會帶來太多麻煩!——正如劉蠻牛所說,戰兵新軍若是想要在十天之內形成戰力,練兵期間就不能遇到任何的麻煩與拖延!
然後,何漳也不再打量高臺上的眾位武官,目光又一次轉向了高臺下的數千將士。
然而,高臺下的將士們依然是沒能整齊列隊,依然有許多士兵正在尋找自己的位置,也依然有許多士兵正在相互推搡——事實上,他們也同樣看到了何漳與洪高功的衝突,不由是分了心神,整隊的效率再一次變慢了。
最終,直到何漳麾下的兩百餘私兵趕到練兵場,並且已經整佇列陣完畢,戰兵新軍的將士們才遲遲排列好了隊伍。
隊伍鬆鬆散散,依然顯得有些混亂,但至少能讓人勉強接受了。
戰兵新軍的將士們整好隊伍之後,何漳並沒有急著訓話,反倒是回到帥位坐下閉目養神,暗暗思索之際又在等待著什麼,完全沒有理會練兵場上的眾多將士。
見到這一幕,眾位將士大都是有些不耐與不滿,紛亂的議論聲不斷從隊伍中傳來,但何漳依舊沒有理會。
直到又過了一刻鐘的時間之後,練兵場外突然傳來了馬蹄轟鳴聲,何漳終於是睜開了雙眼。
何漳向著遠處看去,只見到一隊兩千餘人的騎兵向著練兵場方向快速奔來,卻是毛家棟領著戰兵新軍的騎兵隊趕到了。
“咦!?”
見到騎兵隊奔來的景象,何漳輕咦一聲,聲音中帶著一絲驚異與滿意。
只見這隊騎兵雖然正在賓士之中,但佇列依然可以保持一定程度的整齊,所有騎兵皆是保持著相似的速度,每個人都明白自己的位置,並且整支隊伍都散發著肅殺之氣,與戰兵新軍的步兵們完全不同。
這支騎兵雖然是以花馬池營出身的將士為骨幹,不似步兵們一般派系林立、五花八門,但能夠在短短時間內操練成這般景象,卻也是很不容易了。
“這個毛家棟……倒是名不虛傳,至少他操練騎兵確實有一手!……看樣子,戰兵新軍的騎兵隊伍是不需要